另一方面,阁主在城中威望极高,即便是城主家也时常与他有所走动,各大家族更是趋之若鹜,奈何这老先生性格诡异,油盐不进,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阁主不语,眺望远方。
钟刚瞧到了阁主的无视,即便是知道老人性格诡异,也得厚着脸皮陪着笑脸。
钟刚又示意下人送了件狐裘大衣,只是阁主目视远方,充耳不闻,一身白袍宛若一尊历经沧桑的雕塑,一动不动。
“老师,老师。”阁主身后同样是一身白袍装扮,书生气息十足手持折扇的俊郎少年有意提醒。
阁主慢了半拍,他瞥了眼钟家下人双手奉上的狐裘大衣,随即点点头的表现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情,故意提高了声音:“关你毛事。”
这一声之后人群中出现了小范围的议论之声,大体是在说阁老爷子又在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老师,老师,首席说过不能说这句话,难登大雅之堂。”折扇书生再次细声提醒。
老人再次点点头的做出了一副我又懂了的神情,再次拔高了嗓门,“与汝何干!”
这一声倒是让人群中出现了笑声,只是大家都在故意憋笑,不敢放大声音。
“早就听闻阁主大人随性而为,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那可不,我听说这北榭雨阁入阁要求就是看阁主的心情,入了眼即便是不入流的学子都收,遭嫌的哪怕是天才也不要。”
钟刚回首又是瞪了一眼,那声音戛然而止,灰溜溜的低下了头,钟刚转身冲着阁主抱拳尴尬一笑,“是卑职僭越了。”
拂袖又转了回去。
“哼,娘希匹。”
奕语皱眉,长叹一声,腹诽道:“真不知道是老师教坏了首席,还是首席染黑了老师。”
这名老人是北鸣城北榭雨阁的阁主。
北榭雨阁为何在北鸣城如此盛名,受众人追捧呢?
简单来说,北鸣的学院有二,一为北鸣学院,二为北榭雨阁,北鸣学院是基本的学院,只要年龄符合要求的北鸣城学子都能入学。
而这北榭雨阁便不同了,北榭雨阁算是高等院校,它的录取也是极为苛刻,且年年不同,无章法可循,令人难以捉摸。
整个钟家如今只有一人入了这北榭雨阁,若要是得罪了这北榭雨阁的阁主,穿了小鞋,恐怕日后钟家人想进北榭雨阁比登天还难,因此钟家家主才会敢怒不敢言,处处迁就、讨好。
队伍最前方,站在钟刚与北榭雨阁阁主朱羡之之间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络腮胡将那粗犷的脸点缀的棱角分明,黑袍披风上镌刻着那只似龙非龙,似蛇非蛇的巨蟒,深邃的眼眸目视远方,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感。
这蟒乃是北鸣城现任城主符家的标志,是为龙鳞吞天蟒,是城主家世代相袭的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