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只把当他一个偶像。

后来，慢慢靠近他，直到可以和他同处一家公司。

可以站到他身边。

这份感情早在日积月累中渐渐变了质。

甚至现在连沈祈自己都说不清，他对陆淮生是什么感情。

总之，他会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

只要他一靠近，就会变得惶惶脸红。

沈祈愣愣地想——这肯定是喜欢的吧。

男生没说话，但这番态度不亚于默认。

可陆淮生仿佛没有看出来，又问了他一遍，声音低哑：“嗯？”

两人面对面站着。

这对于沈祈来说，不亚于酷刑。

他涨红了脸，半晌，才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地：“……嗯。”

陆淮生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不适，他说：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沈祈傻眼了。

没听清？怎么可能？

病房中就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要命，一根针掉地上恐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沈祈抬头一看，就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陆哥都这么难受了。

一时没听清也很正常。

沈祈可耻地停顿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嗫喏：“……喜、喜欢。”

陆淮生还在问：

“是哪种喜欢？”

沈祈哑巴了。

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