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花朝朝扭头瞪了黎清池的一眼。

冷不丁被花朝朝瞪的黎清池：？？？

瞪他干嘛？

易穆因为花朝朝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本想说自己不是碍事的家伙，可话到嘴边，却只说出：“可我……不想忘记你。”

花朝朝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易穆的脸，拇指温柔地拂过他受伤的嘴角，那淤青瞬间便消失不见。

如此温柔的动作，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漠：“你没得选择。”

易穆又抓住花朝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现在花朝朝两只手都被易穆紧紧握着。

他拼命摇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要消除我的记忆，我求你，不要……”

“何必呢。”花朝朝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记住我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刚抽出来，又被易穆一把抓住，“痛苦我也愿意，那也比忘记你要好。”

忘记花朝朝，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

花朝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易穆，似乎在说怎么会有人傻成这样。

“呜呜呜，宿主您就答应他吧，他好可怜，呜呜呜……”捣蛋鬼的声音冷不丁在花朝朝脑海中响起。

花朝朝：“……？小蛋你还在啊，那你之前那么久都不出声？”

她还以为捣蛋鬼早就离开了。

毕竟她完成了任务。

捣蛋鬼边哭边解释道：“因为我怕，宿主您是神仙，我只是个小捣蛋鬼，我怕您嫌我烦，一生气就把我给灭了。”

花朝朝：“……”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道她给人的形象很十恶不赦吗？怎么都觉得她喜欢杀人？

花朝朝无奈地问道：“那怎么现在就敢出声了？”

捣蛋鬼：“呜呜呜，因为易穆太可怜了。”

哪里可怜？

花朝朝看着易穆仿佛要碎了的样子，额……好像，是挺可怜的。

但那又怎样，她决定的事，是不会变的。

“闭嘴，不许你再出声。”花朝朝严厉地命令捣蛋鬼道。

省得干扰她。

花朝朝再次抽出自己的手，不耐烦道：“这很没意思，易穆，你不烦我都觉得烦了。”

易穆却“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仰起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他苦声哀求着：“不是的，不是的花朝朝，我不想忘……”

看到这一幕的青冥，默默转过身去，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从未有过劝易穆放弃的想法，因为他知道，易穆不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