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明面露苦笑,仿佛心中有万般苦楚:
“我如何阻拦?难道要我跟书记言明,那间屋子闹鬼,住不得?我和张军初来乍到之时,皆住过那个房间,每夜噩梦缠身,才寻得各种由头搬离出去。但这闹鬼之事,却是万万说不得!”
道释颔首,脸上露出理解之色:
“我懂!昨夜我亦被梦魇缠身!然我梦中所见,乃是张秀丽在勾魂摄魄!”
赵鹏明轻点道释,似笑非笑:
“我岂不是早有言在先!张秀丽切不可有非分之想,那可是矿长的心头肉!你若敢碰矿长的女人,那你十有八九便会丢了饭碗!”
道释满头黑线,如那乌云密布的天空,黑沉沉的:
“我何时言及对张秀丽有想法了?”
赵鹏明一脸鄙夷,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罢了!都是男人,就莫要惺惺作态了!你若不喜欢人家,怎会梦到人家?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道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自己此刻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了。
他决意转移话题,于是开口询问赵鹏明:
“那你可知晓张秀丽近来可有何事异常?”
赵鹏明略加思索,而后压低声音说道:
“张秀丽近日确实有些古怪,她时常孤身一人在矿井附近游荡,时而还会自言自语。有人言她或许是在寻觅何物,亦有人言她怕是精神出了状况。”
道释眉头紧蹙,如那被狂风摧残的柳枝,他觉着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他决心寻个时机与张秀丽谈一谈,瞧瞧能否探知一些端倪。
他脑海中浮现出张秀丽在矿井旁那孤独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他忆起张秀丽往昔总是那般活泼开朗,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而如今,她的眼眸中似乎隐匿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恰似那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残花败柳。
“你们缘何说张秀丽是矿长的嘴子?”道释满脸狐疑,试图从赵鹏明口中探出更多的端倪。
赵鹏明犹如竹筒倒豆子般,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张秀丽,本是吴奇的嘴子,后来矿长知晓了此事,如雷霆之怒,将吴奇叫到办公室,足足谈了几个小时的话。谈完话后没几日,吴奇就如丧家之犬般,被调到城里办事处了,而他的嘴子,也自然而然地被矿长接管了!此乃人尽皆知之事,大家皆是心照不宣!”
道释并未插话,仿若一个好奇的看客,津津有味地倾听着赵鹏明的胡言乱语。
张秀丽的男人,身体羸弱得好似那风中残烛,难以满足张秀丽那如狼似虎的胃口。有了矿长这棵大树可依,张秀丽既能满足自己的私欲,又能趁机捞取钱财。
后来,这等丑事她男人也心知肚明,但他的男人却与众不同,每次矿长去她家,她男人便如那惊弓之鸟,主动让位了。
此事早已如那长了翅膀的鸟儿,传遍了这十里八村。
“道释,你刚来,有些事不清楚,别手贱,我给你说,这些老家伙,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嘴子,你没看下班后,这些老男人都去到自己嘴子家里帮忙干农活了!”
赵鹏明继续说道。
道释觉得赵鹏明可能是夸大其词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人家就是做好人好事,真的去扶贫呢?”
“切!你会吗?”赵鹏明摇头叹息。
见道释仍是满脸狐疑,赵鹏明继续说道:
“起初,我也和你一样,觉得他们是在信口胡诌。然而,去年插秧之际,张秀丽竟与同村的席后丽,为了往秧田里放水之事大打出手,两个婆娘犹如泼妇骂街,张秀丽骂席后丽‘你个老不要脸的,你和矿上的谁谁谁,你当我不知道啊!’,紧接着席后丽回骂张秀丽‘你个小贱货,你和矿上的谁谁谁,你以为我不晓得吗!’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将彼此的丑事暴露无遗,原来那席后丽本是矿长的老相好,后来因张秀丽的出现,便将这黄脸婆给弃如敝履了,两个婆娘积怨已久。如此一来,矿上除了寥寥数人得以幸免,其余人的秘密皆已公之于众!此后这些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各自为战,各偷各的,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笑话谁!”
道释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