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城道:“我倒是想如此会一会这夏桉,我要看看,她知道是我要收回胭脂行,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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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谈的地点,夏桉定在了淮河边上的一个画舫上,说是这样双方都能放松惬意些。
毕竟是商谈,别弄得太紧绷。
毅远候很是讨厌女子的这些花里胡哨的心思。
谈个生意,摆张桌子不就搞定了?
他很反感地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淮河边上。
那画舫不大,此时就停靠在岸边。
管事的在他身旁道:“侯爷,应该就是这个了。”
此时,从画舫里走出一个下人,见了魏金城身边的管事,遥遥施礼打招呼:“两位便是来与我们东家谈胭脂行转让事宜的吧?请上船吧。”
永定候被引着上了船,那管事要上船时,却被人拦下。
“这位先生就不必上来了,我们东家只见能做主的人。”
那管事不悦道:“好大的架子,事情起先便是我与你们谈的,此时凭何我不能上船。我要与侯爷一同见你们东家。”
对方却是态度很坚决。
“抱歉,我们东家的意思。请你就此留步。”
那管事对魏金城道:“侯爷,这?”
魏金城无所谓道:“既如此,你便在此处等着吧。”
夏桉这是拿起架子了。
无妨,只要她还敢见他,就够了。
魏金城独自上了船,被侍者引着进了船舱。
船舱对着河面的窗边,夏桉闻声转过头,见魏金城走了进来。
她转过身,朝着魏金城微微施礼:“侯爷来了。”
魏金城盯着她,见她神情淡定,这态度,似乎早已料到,今日来的是他。
他并没有表露出什么,面色沉寂地道:“原来,你就是这胭脂行的新东家。”
夏桉得体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分别在木桌两端坐下。
夏桉道:“我确是胭脂行的新东家,”她盯着魏金城,“看来,是侯爷想要将这胭脂行买下。为了什么?是为了赚银子,还是为了母亲,收回她曾经最喜爱的产业。”
魏金城道:“就不能是两者兼具吗?”
夏桉勾勾唇:“自然是可以,侯爷念在兄妹情谊,想要将母亲失去的东西收回来,无可厚非。京中的胭脂生意越发好做,穗香胭脂行可谓是生意兴隆,想要买回去壮大魏氏商号,也是情理之中。”
魏金城道:“既然我们双方已经坐在这里,便就不用扯东扯西了。说吧,你出什么价,既然都是熟人,我也不会太过趁火打劫,让你亏太多。”
“趁火打劫?”夏桉又笑了笑,“侯爷,胭脂行并未着什么火。所以不存在趁火打劫这一说。”
魏金城心想,生意从源头到终端都已经出了严重的问题,整个生意链条都已经被斩断,这丫头还在这里故作淡定,还真是嘴硬。
“的确是没有真的着什么火,只不过,听说你们生意做不下去了。我的属下已经打听到,你们胭脂行出了严重的经营状况。刚好本侯有挽回这局面的能力,所以才愿意出手,接下你这胭脂行。”
夏桉定定看着他:“可侯爷,这胭脂行谁都能接,你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