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太过血腥，她知道小师妹不会怕，但却不想脏了她的眼。

莫九薇任由她挡住，而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莫九薇的看着已然无人的河岸，眼中有着暗色一闪而过——

她“看到了”一个画面。

空中有着凝聚的灵气逐渐消散于天地之间，一部分归于天，四散开来不见踪迹。

还有一部分则是落于了这片土地，隐没在了地面之下。

陈岚就在旁边，但很显然她什么也没看见。

莫九薇知道，这是因为她与常人不同，轮回九世的她几乎半步成仙，哪怕她不需要修炼，只是活着，这具身体也处于缓慢的飞升状态之中。

就像眼前的这个画面，一年之前她还看不到，但现在却是隐隐看到了。

莫九薇有些恍然。

原来如此——

空中这些凝聚又散开的灵气是哪里来的？

是从那些死去的修士身体而来。

他们修炼一生，灵气从天地间获取，而随着他们的死亡，便又重新归于了天地之间。

散于空中的化为了普通的灵气光点，与其它灵气无甚不同。而落于地面的则是滋养了这片土地。

就量来说当然是极少的，一时半会儿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若是累积个数百上千年，此处定会有不小的变化。

莫九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神情一肃。

这岂不是说……某处历练地上死去的修士越多，这片历练地的灵气也就越浓？

难怪，难怪明明同处一片大陆，但有些地方就是灵气浓郁到惊人，还有的地方却是灵气贫瘠无比。

明明那些地方是没有任何阵法和人为干预的！

想通这一点后，莫九薇无声轻叹。

世间自有天道规则，她如今也只是轻触分毫罢了，对此她管不了，也不会管。

“……九薇？”

陈岚看她神色复杂，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莫九薇很快仰头，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姐，这里看过了，咱们回去吧。”

陈岚回以一笑，“好。”

就在这一年，仙来宗在招收弟子时又造成了轰动——

无它，实在是来人太多了！

第一年已经相当壮观了，而今年一点也不逊色，还超过更多。

有了上一批弟子们打样，这次前来拜师的弟子们几乎挤破头，还有很多修为不菲的人也都前来此。

这种画风与别的门派招生完全不同，别的门派招收弟子年幼，修为几乎都是练气。

但仙来宗呢？

金丹期元婴期甚至化神期都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