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脑海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
只要逃离这里,就能摆脱这无尽的噩梦。
然而,下水村的村民们以及依旧跪拜在地的昌百宁,
此时却缓缓抬起了头。
他们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四散奔逃的这群年轻人们,
脸上没有丝毫焦急之色,
也没有再去拿起锄头,叉子或者猎枪,
既没有进行威胁,也没有加以恐吓阻拦他们的离去。
只是那一张张原本看似普通的面孔,
此刻却变得狰狞而冷漠,
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讥讽笑意。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仿若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又好像他们早已笃定了某种结局,
所以现在完全不在乎这群年轻人们究竟会不会成功逃走。
“哗啦哗啦哗啦……”
第一个大声提醒众人快跑的年轻男生,无疑是反应最为敏捷的。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
在这混乱而恐怖的祭祀场地中飞速穿梭。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奔跑到了祭祀场地的边缘,
距离那象征着自由与逃离的界限仅仅只差一步之遥。
只要他能顺利地迈出这关键的一脚,
或许就能彻底摆脱眼前这如噩梦般的困境。
在逃跑的过程中,这个年轻男生的心中却疑云密布。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逃跑的时候,
下水村的这群村民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
他们手里明明拿着那些看起来极具杀伤力的锄头,叉子和猎枪,
难道这些都只是用来吓唬人的摆设吗?
明明之前昌子墨开了一枪,
那威力巨大得都能将一棵大树打得四分五裂,
可现在他们却为何如此无动于衷?
“逃出来了!”
年轻男生的面容,原本因为紧张与恐惧而紧紧绷着,
此刻却在那即将跨越界限的瞬间,
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一抹微弱的笑意。
那笑意就像是黑暗中透出的一丝曙光,
虽然微弱,却给人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希望与轻松。
但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就像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他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在脸上完全展开,
便凝固在了嘴角,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原因无他,那只即将迈出步伐,迈向自由的脚,
竟然诡异地悬在了半空,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触及到那坚实的地面,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的逃离。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猛然向他袭来。
他的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双手下意识地迅速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质感,粗糙中带着些许弹性,
既有着古老树皮般的坚硬,
又蕴含着新芽的柔软与生机,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陌生,绝非他所熟悉的任何事物。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双手开始用力拉扯,
试图挣脱这份可怕的束缚。
只是那缠绕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却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