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太失礼了,我们早该亲自登门致歉,拜访下亲家。”
谢老爷子对着镜子换衣打扮,连雷打不动的行政夹克,都换成了西装。
边换边喊老伴,“文澜,快来帮我看看我穿这身合不合适。”
谢老夫人这会儿顾不上他,让帮佣的冯姨替她将给孙媳妇的见面礼都拖了出来。
一见老夫人连见面礼早都备好了。
老爷子不满的嘟囔了两句,“你是我老伴,早就知道这事了,怎么能联合那个兔崽子瞒着我。”
老夫人打开箱子,一一盘点里面的物件,掩饰不住的喜悦。
“就你这沉不住的性子,告诉你还不把好事搅黄了。”
“我怎么沉不住气……”老爷子瞪圆眼睛。
话音未落,听见谢家其他人回来了。
“阿忱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通知家里……”
客厅响起谢坤南的声音。
谢老爷子听见他的声音,连没打好的领结都顾不得了,四下寻找武器,没找到。
干脆捞起西装的撑衣架,冲出去就打,“还敢说!”
“要不是你当初干的好事,怎么会让阿忱有了孙媳都不敢跟家里提,就怕被你们搅黄了好事。”
谢坤南远远地见老爷子来,来不及躲避狠狠地挨了几下。
被打的不得不起身闪躲,“爸,您这么大岁数了,这脾气真该改改了……”
孩子们都要成家立业了,他还当众被训斥。
家里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不少小辈在,谢坤南面子实在没地搁,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谢坤南很冤枉,在老爷子面前也不敢正面还嘴,只能又小声嘀咕,“跟郑家关系是从您那儿继承来的,怎么只怨我。”
谢老爷子一听这话,干脆脱了那碍事的西装外套,老当益壮,追着谢坤南打,
“是我让你是非不分,利欲熏心的吗!从小我怎么教导你们的,做人不能没了底线,私情怎么能打破你的底线,郑家是与我们家交好,但若内外腐坏,哪怕断了联系,也坚决不再与他们来往。”
“传出去让我们一家人还怎么做人!”
谢坤南哪儿敢再吭声,也不敢再躲,生怕老爷子追逐中再摔一跤,闯出大祸,只得乖乖挨训。
靳玉英忙站出来拦住了盛怒的老爷子。
“爸,您消消气,现在责怪谁也于事无补,只能尽力补救,我们全家登门致歉,以示诚意,已经怠慢了亲家一回,女孩都贵重,不能再亏待了小姑娘,该有的礼数咱们都得补上。”
儿媳妇说话听着顺耳多了,到底老了追了几步老爷子累的气喘吁吁,重重坐在沙发,“还是玉英说的在理。”
“幺叔,婚姻大事,还是叫阿忱当面来说清。”谢家大伯对老爷子道。
谢老爷子回神,忙道,“快催催,问问那个混小子到哪儿了。”
谢老爷子教训人,旁人不敢阻拦,谢瑶听见这话才自告奋勇,“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谢忱特意抽空回了趟老宅。
回来的路上,已被催了无数回。
车驶入军区大院。
刚停稳,herman就狂奔出来迎接,已经高龄的狗,身手仍旧矫健,热情的摇着尾巴。
谢忱揉了揉狗脑袋。
还没进门已听见家里跟打仗似的。
“冯姨,把我那个匣子找找也快拿出来。”
家里人严阵以待,紧急召开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