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拿出相机，录起了视频。

“这不用阻止吗？”解九看着打得还挺狠的两个小孩，问云裳。

“不用，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

解九：打得烟尘四起，这种也叫正常？

张启灵下手不算狠，顶多让大齐感觉到痛，但又不至于真的伤到哪儿。

等张启灵停手，云裳把相机收起来。

（改良过得相机，和现在的手机差不多。身上放得下，不至于引起怀疑。）

“打完了？”

张启灵知道云裳要追责他了，他觉得他其实还能在打一会儿大齐。

“那我们来谈谈，你湿漉漉的衣服的事吧？”

解九之前站的位置其实没看见张启灵衣服湿了，后面张启灵打大齐的时候，也没关注到他衣服湿了的事，这会儿停下来，倒是看见了。

“管家，你去外面买一套这样的小孩子穿的衣服。”解九吩咐完管家，又来劝云裳：“衣服打湿了，换一套就是，不是什么大事……”

解雨晨跑过去拽了拽他爷爷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嘴。

“鱼，坏。”

“人家鱼摆尾是天性，你靠太近被鱼甩水，甩得衣服到处都是湿的，也是天性？

而且这么多湿了的地方，不可能是一次鱼甩水甩的吧？你被甩了一次还靠那么近？”

“……”

张启灵无法辩解。

“云女士，他身上衣服湿的，管家买衣服回来还要一会儿，一直这样穿在身上可能会感冒。”

云裳瞪了一眼张启灵说：“那就麻烦解九爷腾个房间，让他先在被子里待着了。我出门也没想着衣服会湿，所以也没带。”

“不麻烦。有常备的客房，你们先去那儿把湿衣服换一下来吧，我再让人把衣服烤烤，也干得快些。”

云裳领着张启灵下去换衣服，云祈官把挨了顿打现在还需要扶着的大齐交给在旁边守着的第九浠纸人，让她抱着。

大齐挨了打，身上疼不说，缓了一会儿，发现是第九浠抱着他，人心脏都要吓得骤停了。

解雨晨和小齐看见大齐遭受了身体上的折磨，又受到了精神方面的冲击，直接乐不可支了。

解九：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管家去买衣服去了，是不是就没有菜单了？”

只有小齐这会儿还惦记着吃饭。

解九闻言笑了笑，弯腰摸了摸小齐的头说：“菜单已经叫了其他人去取了。”

“解（谢）…谢，弟弟，你有什么推荐吗？”小齐跑到解雨晨旁边，刚要说出口解雨晨的名字，紧急改口成了谢谢，然后冲解九尴尬一笑。

解九在以为是小齐不好意思才跑开的，还说了谢谢，多有礼貌的孩子。

另一边，带着张启灵在打工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房间。

（感觉那个年代不应该称呼下人、佣人、仆人之类，我想不到该叫什么了，有了云祈官他们这样的变数在，不至于那么仇富，所以雇人来家里帮工还是可以的，我只能想到干脆叫打工人好了。）

“同志，你去门口等一下好吗，我儿子不太好意思。”

云裳看张启灵进来了动都不动，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

人出去了，张启灵看了一眼云裳，很好妈妈表情不太好看。

“你要是再把自己身上玩得湿漉漉的，而且并非意外事故的话，我保证你屁股开花，体验一下什么叫黄荆条条。”

张启灵不吭声，乖乖把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