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对他也很感兴趣,,能把盐偷出来,又在街上引发骚乱,感觉本地人作案的概率非常大。
“根据盐啬夫的口供,有人曾经要购买盐票,未果后又要见盐官,此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作案的嫌疑很大。”
张汤的本事无需质疑,他从小就能断案。
小时候,他爹外出时让他看家,结果家里的肉被偷了,他爹以为是他干的,打了他一顿。
背锅的张汤很不爽,一番侦查后挖了老鼠洞,找到了被偷的肉。
还仿照官府开堂审案的程序审问老鼠,写了判罚文书,判处的刑罚相当血腥。
小小年纪,连老鼠都能找到,现在更不可能让偷盐的人跑掉,何况还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我判断他是县城附近村落的人,已经派人进行排查,相信用不了几天就能找到他。”
那大汉的体型和眼神给盐啬夫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被询问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
“此人跑不了。”
……
“我就没想跑。”
低矮的茅屋内,大汉声音低沉,
“我跑了你们怎么办,盐铁卖得越来越贵,乡亲们都吃不起盐了,坏了的农具只能用木头替代,怎么种田?”
大汉名为郭源,当日就是他拿着全村人凑的钱前去买盐票,想靠卖盐赚点钱,好能多买点盐回去,结果没买到盐票。
感觉自己辜负了整个村的期望,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不仅不会跑,还要把事情搞大,不然他们始终都能一手遮天。”
郭源脸上闪过一抹狠辣,“我就是死也要让他们知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吾等不是好欺负的。”
对面的年轻人心中一慌,他从小跟在郭源屁股后面跑,,太清楚他的脾气,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郭大哥,何必如此,以前盐很贵的时候大家不是也过来了么,忍几年,说不定他们捞够了就降价了。”
说话时,年轻人自己都没底气。
郭源冷笑一声,“你知道他们背后之人是谁么?那是真正手眼通天的人物,陛下的外甥昭平君。
他会缺钱么,可他就是要从咱们嘴里扣铜板,什么时候才能捞够,他捞不够的。”
年轻人不再说话,陛下的外甥违规这个身份,把他压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郭大哥,你想怎么做?”
郭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必知道,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利。明天你就去检举我,说我……”
“我怎么会出卖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哪有脸活下去。”
年轻人急红了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必须去检举我,就算你不去,用不了多久官差也能找到这里。”
两人耳语一番,年轻人终于艰难的答应下来。
……
“富民侯,冠军侯,偷盐贼的下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