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京市凌家别墅外——
七辆黑色豪车,如蛰伏巨兽,无声却气势逼人地停在豪华别墅门口。车的引擎声低沉压抑,似在蓄势。
中间的车门打开,纪屿白迈下,黑色马丁靴落地沉稳。他身着黑色修身风衣,衣角风中翻动,微卷黑发凌乱却添痞气。双眸微眯,收起常年慵懒地笑意,整个人带着几分阴翳。
身后,一群黑衣保镖整齐跟随,面无表情,肃杀之气弥漫。
纪屿白双手插兜,步伐漫不经心却气场强大,径直走向别墅大门。
他一言不发,周身散发无形威慑。到门前,伸手猛推,“砰”的巨响震飞附近飞鸟。
随后,他率保镖如黑色洪流,气势汹汹闯进别墅,只留大门微微晃动 。
“纪纪先生”
匆匆赶来的管家刚一开口,就被身后的保镖拦住。
纪屿白进了别墅的客厅,径直坐在了沙发的主位上。
“什么人”
粗粝中带着怒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凌父挺着个啤酒肚,不耐烦的下楼,却在看见来人时,立刻收敛了怒容。
“原来是纪先生,您来怎么不早点知会一声?我好去接您。”
凌父谄媚的看着纪屿白,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纪屿白虽然不管家族企业,但纪家人向来护短,又素来宠爱他,他们凌家当年也是因为占了对纪屿白的救命之恩,然后倚靠纪家才能发展起来。
“去,将凌薇带过来。”
纪屿白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刀面反射出冷光,印着他的面容越发冷厉。
“纪先生,这是干什么?”凌父看着一言不发就上楼的保镖,越发摸不着头脑。可是,当下是个什么形势他还是看得清的。
纪屿白今天是冲薇儿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个逆女又做了什么事。
“啊——,你们是谁?”
“放开我,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
“爸爸——”
尖锐地女声划破穹顶,从惊慌到害怕,哪里还有人前清冷优雅地模样。
凌薇被两名保镖架着拖下楼,定制真丝睡裙勾破三处,栗色卷发乱糟糟缠在脖颈,往日精心修饰的指甲在保镖手背上抓出血痕。
她看见沙发上把玩水果刀的男人,忽然噤声——刀刃反射的冷光里,男人瞳孔微缩,像盯着猎物的野兽。
“纪屿白。”
凌薇声音颤抖,显然是被这样的阵仗吓到了。
他记忆中的纪屿白一直都是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地,甚至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因为不论他遇到什么问题,总能轻笑着就解决了。
可是现在的他不一样,明明是在灯火通明的光照下,他的周身却是压抑地黑暗,似乎连光都害怕他。
便是再蠢,凌薇也能看出纪屿白今日的不同。
“你做了什么,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
看着被保镖推的踉跄着跪在他面前的人,纪屿白眼中闪过一抹很深地厌恶。
“什么?”
凌薇的心因为纪屿白的话一下子提了起来。
难道她今天准备对宋清音下手的事儿被知道了?
可是也不可能啊!她跟接头人联系的时候根本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一直是用虚拟号联系的。
不可能查到自己的。
这样想着,凌薇也慢慢镇定下来,“屿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行吗?你这样吓着我了。”
凌薇侧了下身体,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对对对,有什么事儿我们慢慢说。”凌父立刻附和着“纪先生,你一向和薇儿关系好,是不是有什么人挑拨你们的关系,让你们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