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唇,垂了垂眸:“不去,我家在京市。以后不是包养我,就别找我演戏了,我推了好几个工作了。”
屁。
她有个屁工作。
这一点,桑厉当然也知道。
所以他明白了楚音的拒绝。
他没有强人所难:“去休息吧。这里我续了三个月的房,你暂且住在这里就行了。”
楚音立即笑靥如花:“桑总,你真好,我都想吻你了。”
他凤眸半阖:“楚音。”
“知道了知道了,规矩点。”
楚音嘴上这么说,还是对着桑厉吹了一个飞吻。
桑厉微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吃饭。
楚音早已习惯他性冷淡的模样,撇撇嘴回了房间。
桑厉听着身后关门声,想到了楚音拒绝他回海城的话。
顿时,没了胃口。
放下碗筷,回房间时,桑厉发现茶几上楚音的药。
他拿起药敲了敲楚音的门。
“楚音,今天换药了吗?”
“我睡了。”
“那就是没换,医生说有了一定要坚持,否则会留疤。”桑厉提醒道。
楚音不情不愿开了门。
“伤在背上,我自己怎么换药?你帮我吗?”
在桑家至少还有女佣帮她。
桑厉脱口而出:“嗯。”
再想反悔时,人已经被楚音拉进了房间。
“那我现在脱。”楚音解扣子道。
桑厉一听就知道她又开始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解了两颗扣子就不动了,使劲盯着他。
桑厉挑眉:“怎么不脱了?我记得你跟我回去的第一个晚上,可脱得挺快。”
轰。
楚音这厚脸皮都克制不住的脸红了。
那还不是她以为他对她……
谁知道他被子把她裹紧扔床上,走了。
桑厉知道她闹得欢,其实不敢。
楚音咬了咬唇,背过身体坐在床边褪下睡衣。
房中灯光很亮,照得楚音皮肤更加苍白。
显得背上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桑厉抬起的手顿了顿,皱了皱眉才开始擦药。
至今,楚音都不肯说伤怎么来的。
问就是撞的。
但医生说她身上不止一种伤痕,有皮带抽的,还有坚硬物捶打造成的。
两种伤痕几乎同时交叠。
也就是说她被至少两个人一起殴打。
她双臂上有防御伤,但不多。
更像是痛苦后的麻木放弃。
药擦在伤口上有刺挠的痛感,楚音开始还能忍受。
但随着药物的深入,她颈间渗出一层薄汗,双手抓紧了被子。
桑厉扫了一眼她细汗滚落的肌肤,立即别开目光。
“疼?”
“嗯,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楚音故意侧首可怜楚楚看着桑厉。
她长着一张男人公认的白月光脸蛋,挤挤眼泪,就能让男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