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神色不变：“可她疯了。她也忘了我。”

“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

姚秋星赶忙澄清：“她好多了！傅庆年找了个跟自己很像的年轻人，傅思妍一看到那年轻人，就说他是自己的儿子……”

“她的心结一旦打开，好起来会很快的……”

曹阳微微一愣：真的？

姚秋星一看有戏，赶忙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让人去查。”

曹阳一听这话就笑了：“她好不好的，跟你死不死有什么关系？”

姚秋星一听，更急了：“你如果杀了我，就是犯罪，要坐牢的！你以后的人生就完了……”

曹阳这下是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弄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蹲牢房？你怎么还活到了现在？”

“你居然好意思跟我讲法律？”

感受到牛排刀越来越贴近自己的脖颈，姚秋星眼睛一翻，吓晕过去……

医院。

毒理检测还在紧急排查，电话却再次响起。

还是姚秋星。

傅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傅有德接。

傅有德接通，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傅先生您好，我是曹阳。”

傅老爷子和傅有德都愣了一下：曹阳是谁？

傅有德接收到傅老爷子的眼神，立刻提问：“曹阳是谁？”

“你是姚秋星的什么人？”

那边沉默了一秒：“我是傅仇的父亲。”

傅老爷子和傅有德再次愣住：傅仇的父亲？那不就是思妍的……

傅老爷子没忍住，拿过了电话：“怎么？是姚秋星让你给我们打电话？”

“她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经历了最初的紧张，曹阳在电话那头语速明显快了起来。

“我把姚秋星控制起来了，这会儿她动不了，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告诉您，傅仇中的毒是……”

傅老爷子一边用眼神示意傅有德去找主治医生通报毒素的名称，一边继续跟曹阳说话。

“你说你把姚秋星控制起来了？”

“我怎么相信你？”

曹阳愣了一下：“您方便视频吗？”

傅老爷子：视频就视频。

视频接通，一张十字交叉伤疤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看着对方似曾相识的容貌，两个人都沉默了三秒。

曹阳尴尬地喊了一声：“傅先生，这就是姚秋星……”

镜头掉转，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血呼啦次的人。

傅老爷子看了看那个人形物体，很狐疑：“这是姚秋星？”

曹阳愣了一下，立刻道歉：“对不住，之前没想到需要让您辨认，就有点……破相了。”

他上前，将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抓起，强迫她抬头。

头倒是抬起来了，可翻转的伤口和糊满了血的脸……还是认不出来。

曹阳四处看：“您先等等，我去找个毛巾给她擦擦脸。”

傅老爷子却先放弃了：“你直接说吧，你打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

曹阳当然是想救儿子。

但他还有另外的想法：“……除了告诉您毒素是什么，我还想问问……思妍她……”

傅老爷子一听这个就来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害得她还不够惨吗？”

“挂了！”

曹阳急了：“别别别……那我不问，我不问……我跟你说说姚家现在的情况？”

嘴上说“姚家的情况”，实际上曹阳想说的是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