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想,可她没办法。
“主,吃点糕点吧。”夏霜拿过另一份用玉碟装好的蟹松糕递了过来。
“放着吧,我现在没胃口。”
说完,江晚清就抄起一旁的针线,继续。
夏霜见状,也就端起食盒,将那碗装过汤药的碗一同收了进去,匆匆矮了矮身子就出去了。
栖鸾院内。
“砰-”
宋瑾禾将手边所有的瓷器横扫一翻,掉在地上,碎的噼里啪啦响。
眼神更是要吃人一般,手中紧紧拽住方乱间抄起的一方碎片,紧握在手,丝丝血迹浸透出来。
栖鸾院内,下人低声跪在一旁,聆听主子的发怒。
这么久来,还是宋瑾禾第二次发怒。
王嬷嬷立即抢过王妃手中的碎片,心疼极了“王妃,您何必与那等人置气呢?!小心伤了自己。”
可宋瑾禾的手握的更是紧紧的。
她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凭什么连个侍妾都能够分得摄政王的三分宠爱,而她一个正妻却被冷落至此!
王嬷嬷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
“快散了吧,都出去,王妃身子不适,若有人问起就说王妃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刺到了手,明白吗?”
“喏”
一群人齐刷刷起身,将花瓶碎器收拾好带走。
屋内只剩下宋瑾禾跟王嬷嬷二人,宋瑾禾才稍微放松下情绪,梨花带雨的哭诉“嬷嬷,我实在不想做这摄政王妃了。”
“王妃可别说这糊涂话。”
说这种话乃是大忌,哪有女子说和离的,自古都是男子休妻。
“可我,除了身份,什么也没有,我苦苦哀求王爷,赐我一个孩子傍身,他也不肯皇后那边三天两头的差人过来,城内城外更是流言四起,我”
王嬷嬷自然知道主子的难处。
她也一直在给王妃想办法补身子,喝备孕的药,可王爷压根没碰过王妃,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王嬷嬷仔细一想,想到了一个法子,于是凑近,轻声道。
“王妃,要不然您就跟皇上说吧,如今皇上病重,若是皇上开口,王爷自然会顾忌几分的,您就是太不争了,这种事肯定得有人给王爷施压。”
宋瑾禾抬头看向王嬷嬷,有些顾虑“这种事怎么能够告诉”
他们若是知晓,岂不是坐实了外界的传闻。
“王妃,您若是不这样,那往后日子可就更难了,您嫁过来整整五年了。”王嬷嬷暗地里提示道。
宋瑾禾又何尝不知。
可咱们这位爷最恨这样的手段。
“嬷嬷,本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宋瑾禾将人差使走,她得想一想。
“喏。”
果不其然,晚膳时。
江晚清的桌上再也不是那些清汤寡水的素菜叶子,多了许多荤腥与佳肴。
她昨夜留宿清风阁的事情,府内已经传了个遍。
兰芝看着这些膳食,不禁怪戾的愤愤道“这些人还真是见风使舵的,一看主您重新承宠,就巴巴的给您送了这些来。”
“随他们去。”
江晚清不想与这些人计较,只要不给她再吃那些素菜叶子就行。
“喏”兰芝退到一边。
又是过了好些日子,江晚清不找他,他当真不会来找她。
正思虑着,夏霜脸色有些惊慌的小碎步跑了进来。
“主,王庶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