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回侯府,临江侯怒不可遏,自从苏浅浅生下孩子之后就一直住在县主府,季宴川更是连回来和他报喜都不曾有过,更别说苏夫人三天两头的往县主府跑了。
那些人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这次他已经主动递了台阶,可他们欺人太甚,这让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然而就在临江侯想着该怎么反击的时候,忽然朝堂上出现了许多参奏他的折子。
从私德到戍守边疆时所下的规矩,无一例外都被御史弹劾了,有些情况属实,可有些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临江侯自然是要上奏辩解,可皇上根本不听,也完全不顾他的两个儿子还在匈奴前线为国效力,竟然直接褫夺了他的官职和侯爵之位。
这一命令,就连当初参奏他的御史们都惊了。
毕竟季家还有两个儿子在前线,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军心不稳吗?
但紧接着没几天,前线传来捷报,边军一举击退匈奴数百里,夺下三座城池、
匈奴兵将溃不成军,没几日便派遣使臣前来谈和,自愿俯首称臣,每年纳贡并且愿意支付军队开拔之资。
这一仗,赢得很是光彩。
班师回朝后,皇上分别给季宴川,季宴舟都封了国公,本以为他们会为褫夺爵位的父亲求情,可等了好几日,都没有听到他们为父求情的消息。
渐渐的,众人也琢磨过味儿来了。
承袭父亲爵位,哪有自己靠本事得来的位置安稳顺心,并且看皇上现在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父亲而迁怒儿子,又何必冒着风险去求情呢?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了五年。
季宴川和季宴舟兄弟再次前去匈奴战场,不同于上次匈奴来犯的应战,这次是因为匈奴皇室陷害我朝使臣,师出有名。
“五年,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凌钰站在窗边,俯瞰着黄昏下的大半个京城。
那香父皇用了十年,这才油尽灯枯,苏浅浅重新调配的,效果比匈奴当今进贡的还要好。
转眸看向旁边悠闲品茶的苏浅浅,几年过去她容貌未改,依旧如同初见时一般明媚秾艳,气度上倒是肉眼可见的沉稳了许多。
但也仅仅是肉眼可见的,实际上仔细看去,依旧可见她眉眼之间的偶尔会一闪而过的狡黠灵动。
“待收服匈奴后,朕便同意你的西域经商之路。”
“多谢陛下。”
苏浅浅放下茶杯,笑着道谢。
这几年除了京中的铺子外,苏浅浅渐渐的接手了苏父在青州的生意,在她的运作之下,产业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大,下一步就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不用客气,你为朕制香,这就当做给你的奖励。”
女子巧笑倩兮,剪水秋眸中泛着潋滟波纹,多年相处,凌钰不得不承认,苏浅浅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份不可替代,是因为她的独特性,还是因为他早就不屑一顾的情爱。
好在他也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不一定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喂,小孩儿,你玩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