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苏夫人特意让人以裁制衣裳为由叫走了苏绵绵,之后又派人去她房间里找。
不多时,果真在她的梳妆匣子里找到了一包药,让府医来看,那果然是能够致人昏迷高热的药,大剂量的服用下去,持续高热完全可能会将人烧成个傻子。
“季宴行一直不是良善之辈,我知道母亲听了大师掐算,认为苏绵绵与我命格相配,可她与季宴行同流合污,即便命格相配,她也断然不是我的良配。”
季宴川神情严肃,他本意是想要装病,让府医束手无策。
随后引导着苏夫人请皇寺大师前来驱邪,顺理成章的说出实际上和他命格相配的人是苏浅浅。
可苏浅浅忽然落水,让他的装病落了空,索性将苏绵绵和季宴行昨晚相见之事如实相告。
“刚刚浅浅落水时,除了她之外,岸边只有季玫和她的侍女在,想来其中必有内幕。”
苏夫人听着更是精神一震,不管是苏绵绵还是季玫,她自问没有苛待过她们,甚至好吃好喝,金奴银婢的伺候着,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苏绵绵给我叫来。”
人证物证俱在,她倒是要看苏绵绵有什么话要说。
季宴川则是对苏绵绵的说辞完全没有兴趣,“母亲,此事我不宜在场,先行退下了。”
“去吧去吧。”
苏夫人摆摆手,她当然知道他是担心苏浅浅,想要快些过去看一眼。
本来想着撮合他和苏绵绵,可苏绵绵既然和季宴行沆瀣一气,断然不能再让她嫁过来,既然他喜欢苏浅浅,也就随他去吧。
季宴川快步来到苏浅浅院子,正好在院门口赶上府医诊脉过后要离去,询问得知她并没有大碍这才放心。
可走进屋内,看着靠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苏浅浅还是不由心中一紧。
“表哥。”苏浅浅让竹菱下去。
竹菱贴心的关上了门,季宴川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将人拥进怀里,仔细看着我见犹怜的素白小脸儿,深邃眼眸染上一抹狠厉猩红。
“浅浅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季玫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表哥怎么知道是她让我落水的?”苏浅浅笑了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薄唇,“表哥就不怕自己对季玫是欲加之罪?”
“我与她生活在一起多年,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之前察觉得到她心思不正,但没有理会,只想着她闺中女子干不出特别出格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到推人入水。
看似柔弱胆小,可实际上却是个心狠的。
苏浅浅手臂搂上男人脖颈,脸颊靠在他的胸膛,“马球宴那日,是季玫将放了东西的茶端给我的,她见季宴行被送到了金陵,害怕自己暴露这便来威胁我。”
女孩儿嗓音轻柔,可听在季宴川心中却是怜惜不已,她本来并未打算追究季玫,可偏偏季玫做贼心虚,自己先乱了阵脚。
紧了紧抱着苏浅浅的手臂,深邃狭长的眼眸浮现一抹寒意,脑海中已经想好了多种惩治季玫的法子。
“表哥你勒痛我了。”
怀中女孩儿不安的动了动,秀气的眉头微蹙,漂亮的眼眸泫泪欲泣,眼尾微微泛着一抹红晕,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季宴川连忙松了松手臂力道,可温香软玉在怀,实在不舍得将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