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泽见电梯出口已经有好几批人下来，但一直没有看到苏忆柠。

已经快12点，按道理人都走差不多。

他翻了翻手机，找到苏忆柠的电话，拨通过去。

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江聿泽单手握了握方向盘，然后推门下车。

电梯上到顶层打开，天空书屋里的灯还亮着，里面散散几人在聊些什么。

门口已经没有服务员，江聿泽直接走进去，左右打量，寻找苏忆柠的身影。

没看到人，他又打了通电话，依旧没人接听。

“泽？”

江聿泽正低头看手机，右侧传来韩知恩惊喜的叫唤。

江聿泽抬眸望去，然后放下手机。

“泽，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韩知恩小跑几步，双手放在身后交叠，娇羞又意外的笑着。

江聿泽微微张嘴，迟疑片刻，然后问：“苏忆柠在吗？”

“忆柠吗？”

韩知恩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然后又笑着说：“她差不多十点多就走了，她没跟你说吗？”

江聿泽眼神微动，似在想什么。

他不是说来接她，让她给他打电话？

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好。”

江聿泽正准备走。

“泽。”

韩知恩叫住他。

江聿泽微微侧脸。

韩知恩莞尔：“今天我生日，就算你要和我保持距离，你也不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吗？”

江聿泽脸上毫无波澜，看了她几秒，然后薄唇轻启：“生日快乐。”

韩知恩微微伸手：“可以抱一下吗？”

她明亮的眼睛，画着精致眼妆，这一刻里面闪着晶莹的光，带着难以让人拒绝的恳求。

江聿泽站着一动不动，似想说什么。

韩知恩先一步上前，轻轻抱住他。

“m国礼仪，你别想多了。”

她语气带着开玩笑的意味，下一刻，踮起脚，准备贴脸亲吻。

江聿泽侧过脸，躲开。

韩知恩的吻扑了个空。

她很自觉的松开他，尴尬中带着羞涩的笑，“泽，你很没有礼貌诶，这样拒绝女孩子。”

她歪头看他，语气又软又嗲，“在m国待了那么多年，不知道这是基本礼仪吗？”

江聿泽淡淡看她，“你在m国长大，但我不是。”

-

刚洗完澡的苏忆柠，光脚走到床边，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到两个未接来电。

没有备注名字，但号码她有印象。

是江聿泽。

一定是结束了没有给他打电话，所以他打来了。

苏忆柠放下手机，解开干发帽，低头擦头发。

余光瞄到茶几上的文件袋。

原本早上还想沉溺一个月的恋爱假象，可现实告诉她。

假的就是假的。

从她落入尘埃的那一天，她就没想过，自己死水般的生活还能有什么波澜。

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江聿泽脸上带着兴师问罪的恼怒，几步走到苏忆柠面前。

“苏忆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