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江脸色才好看一些,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
“我知道好多赌局,有赌干子宝的,有玩字牌扑克的…”
你是赌徒当然知道啦,可我不是。
我会的仅仅只是干子宝。
“干子宝的局你能罩得住吗?”
我询问道。
我是怕像今天一样,遇到像石荣这种人,不守规矩,明抢。
“这你放心,表弟,我都认识的,都是收木材的老板”
我思虑一番说道:
“行,过完县庆节你去我表哥那找我”
我才不告他我住哪呢,远离赌徒,家庭和睦。
我也不想喝酒了,就叫服务员打来一碗米饭,赶紧吃完走人。
我刚拿起碗,就听身后的楼梯传来几声醉酒的声音:
“彪 哥,今晚喝了五斤,牛… 牛逼”
“我还能…喝…喝,是你个乡巴老不…舍得…上了”
我听是这些大舌头声音,淡然一笑,自顾自吃起饭来。
只听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我发现黄江的脸色也在变化,好像有些紧张。
奇怪了,什么人呢,让他这样。
我正想回头去看,耳边传来“啪”的一声。
一只大手掌拍在我椅子的靠背上,紧接着一个大嗓门的声音说道:
“黄毛…你还有钱下馆子?”
只见黄江赶紧站起来,身体有些僵硬,嘴唇颤抖的说道:
“彪哥,过两天,过两天一定还”
敢情这家伙欠人钱没还。
别看这些赌徒在赌桌上挥金如土的,但是很多人身上都没钱。
因为他们赢的时候都是大吃大喝,嫖娼按摩。等没钱了就找人借。
先借赌友,再借亲友,实在借不到就高利贷。
一场赌局无论大还是小,旁边都会有几拨放货的人。
他们对这些赌徒都知根知底,你住那,睡那,家里几口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了如指掌。
他们不怕你不还钱,因为他有的是办法。
温柔点的会把你拉到荒山荒地,远离人家,让得慢慢走回来。
严厉点的就去你家里把值钱的东西拉走,不够的话再想办法折磨你,直到你还完。
残暴点的,见你实在无力偿还,直接挑了你的脚筋手筋,或者让你陪鱼儿洗澡。
所以赌徒如果不及时收手的话,迟早会是身残心碎,老婆被人睡。
因为彪哥就挨着着我,他胸膛几乎贴着我的头,虽然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明显感觉他的心跳在加快。
只是见他一抬手指着黄江,怒吼道:
“你个黄杂毛,还过两天?,我知不知道我们老板都骂了我几次了?今天你再不还钱,我就从这窗户丢你下河里”
他越说越大声,越激动,我的椅子也跟着摇摆了几下。
这时候周围吃饭的人也被这几声吼把目光吸引了过来,大家都朝我们这桌看。
我坐着自顾吃我的饭,也不看他们反正不关我事。借债还钱,天经地义。
此时黄江脸色泛白,感觉他腿有些小抖。只听他惶恐的说道:
“彪哥,真对不起,本来我今天准备了五百块钱准备还的,但……但是家里出了点事,没还成”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家里出事,但是他今天的确是输了五百块钱。
“五百?才五百?今天还是一千,你这杂毛”
彪哥指着他又骂了一句。
“不是说好五十的利吗?怎么是一…一千呢?”
黄江音声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的椅子又是一摇,这次的弧度比前几次大,我整个人随着椅子一抬身,瞬间又落回到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