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戴老师也喜欢画画，在平桥中学时就经常和她的同学去后山写生。

就在十几天前，她们同学聚会时聊到了个人爱好。

于是就扯到了画画上的事。

其中一个同学：

“画画好啊，听说外面好多人在大量收山水画，只要是画得好的能卖几十块钱呢”

一个同学：“什么样的山水画？”

“就是有山有湖的”

那同学回答。

于是她回来把自己以前的画稿都找了出来，整理出了六幅，卖了五幅三十块钱。

“那这幅怎么没一起卖呀？”

我问她。

“这幅当时还没裱好，就没有一起拿去”

我低头看了看画，一座山，山边怪石林立，有些许薄雾，中间有个斗形的湖，湖边牛羊成群。

但是没有诗。

“你们卖给谁呀？买家没有别的要求吗？”

我疑惑的问道。

她把画卷了起来，立在床边，然后拉我一起坐在床上。

“刚开始什么都没说，只要是这种题材的都是五块钱一幅，后来就听说要有什么二句诗的，一幅五十块”

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消息不对称。

她指了指画又说道：

“你先拿这幅去，如果不行，我再给你画，我们学校美术老师太忙，带了几十个外面的学生，我怕她忙不过来”

“好的，谢谢戴老师，这幅就可以啦”

我不懂画，但是我有招啊，反正大家都还不知道那是两句什么诗。

但是只要收的人说是它就是它了。

“谢什么呀，跟我还客气，”

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看着她丰润的身姿，我顿时有些意马心猿了，于是看着她，深情的说道：

“戴老师，你对我真好，以前在学校也一样”

她眸含秋水的凝视着我。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坐在后面一排，高出别的同学一个头，眼神清亮，我就觉的你与别人不同”

“嗯，我上学得晚，比他们大两岁”

被她这么一夸我不知道是惭愧还是骄傲。

“后来我见你在篮球场上打篮球时，身姿矫健，动作灵活，每一个跨步都那么有力量……”

她说着说着脸有些红了。

“于是我就开始关注你，你还记得吗？每次你考个十几分的时候我就想抽你。为了你，李老师还和我生过气呢，说我又不是你妈，管那么宽干嘛？”

我尴尬的笑了笑：

“记得记得，每次你都抓我去你的课室给我上政治课，让我好好学习，可那时我领会不了你的意思，一心只想着练刀”

“练刀？”

她不解的问道。

“哦，就是那竹子做的，拿来叉鱼用”

我解释道。

她扯了扯睡裙。然后说道：

“直到后来发生那件事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你一定没偷那张饭票，也相信你爸爸不是特务，可我却无能为力帮你”

说到这她眼眶湿润，声音有些颤抖，

我轻轻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