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话,大蛇丸越发觉得这孩子,与他在某方面有着相似的一面。
大蛇丸伸出长舌头,扬起了嘴角:“寻求真理的道路,可是很漫长很辛苦的。”
他想起了自己在木叶村做的那些人体实验,想起了自己手上沾染的同胞鲜血,诡异的蛇瞳望向天边的夕阳,为他铎上一层充满寒意的微光:
“但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不择手段也是必要的。”
苍介望着那散发野心的笑容,内心某处也被他的话语给动摇,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
他弯腰忍耐着,只觉得那熟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不择手段,不择手段!】
叛逃的途中有了苍介的陪伴,大蛇丸一开始虽然很嫌弃这个拖油瓶,但他所展现出来的天赋与才能,却是他不可忽视的一面。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蛇丸也逐渐发现了端倪。
无论他们踏足哪个村落,总会伴随着一些动物的离奇死亡。
大到牛羊鹿,小到鸡鸭兔。
死状也是极其惨烈,但又各不相同。
起初,大蛇丸已经有所怀疑,可苍介本人又表现的过于正常,甚至哭天喊地的去抢救动物,便也不在多想。
本以为两人这样相伴,可以互相成就彼此,找到各自的真理。
直到有一天,大蛇丸收编的几名孩子,本因为任务而死在了外面。
却在意外中,发现一个隐瞒了他五年的真相。
某天,在那昏暗阴冷的地洞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大蛇丸来到门口,蹙起眉头向里走去,却意外地看见了十二岁的苍介,正站在手术台前,手中忙碌着什么。
“苍介,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蛇丸那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洞穴中回荡,摇曳的烛火将苍介的背影投射在石壁上,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气氛。
“被发现了啊。”苍介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带着一丝冷笑。
他缓缓转过身来,双手沾满了血迹,仿佛刚从一场血腥的屠杀中走出。
大蛇丸这才看清了手术台上躺着的,正是那名失踪的孩子。
“你居然在进行人体实验吗?真令我震惊,你平时不是只会救人,从不杀人的吗?”
苍介的眼角猩红,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他放下手术刀,活动了一下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确不会杀人,但我会!我对生物的身体构造如此痴迷,但他却一直压抑着我,不让我动手。只让我杀一些动物玩玩,杀完又哭着去救,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吐!”
听到这儿,大蛇丸盯着眼前浑身沾染鲜血,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苍介,心底升起一股凉意:“你难道是苍介的第二人格吗?”
苍介突然睁大了眼睛,不满的吼道:“我就是苍介!苍介就是我!那个懦弱的人不是我!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双亲被忍者杀死的胆小鬼才不是我!”
整个山洞充斥着苍介癫狂的声音,他双眼布满血丝,突然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不断哀嚎起来:
“闭嘴!闭嘴!你不准杀人,不准杀人!”
“为什么不杀人!父亲和母亲都死在了忍者手里,我恨忍者!我要将他们全部杀光!”
“你做不到的!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你给我闭嘴啊!”
苍介怒吼着,拿起手术刀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大腿上,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声声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四周。
大蛇丸冷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出戏码,他咧着嘴,好奇地等待着最终留下的会是哪一个苍介。
当苍介平复了呼吸,直起身靠在了手术台上,面露疲惫的看向前方的大蛇丸,他的眼神中是平日里所没有的轻蔑与残忍:
“说起来,你好像也是一位忍者呢。”
大蛇丸淡然的回望他:“会用查克拉的话,基本都是吧。”
“是嘛。”苍介抓起手术刀,面露凶狠的朝大蛇丸刺来:“那就给我去死啊!”
掌心的火苗扑闪了一下,将大蛇丸的注意力瞬间拉了回来。
他收回手,不远处的宇智波鼬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