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师团长真是能忍人之不能忍,果断派兵镇压,很快平息了事态,并且将全部参与慰安所的后勤军官士兵全部枪毙。
以平众怒。
随后封锁军营,不让受害者军官带士兵去沪上闹事。
处理不可谓不果断,而且高压的处理方式效果很好。
并且一五一十的像侵华司令部和日本参谋本部报告,现在就等鬼子国内调查和给出结果了。
鬼子从上到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有猫腻,有阴谋。
但鬼子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所以有些军官是不信任日军高层和鬼子内阁的。
有个鬼子中佐带着五十多名日军,杀出军营,在沪上被宪兵队杀散,无路可去的情况下,去投共了。
顾寒此举毒辣异常,事态推着参与者只能杀戮和背叛,所以他们明知道被阴了却找不到报复的目标,而且明知被算计,不想当替罪羊的情况下,只能叛逃。”
戴雨农讲得很细,沈随却听笑了。
“中统的分析。。。是顾前辈怂恿鬼子中佐投共的?”
“校长也是这个意思。”戴雨农重重拍打自己的椅子后背。
“荒谬。”
“很荒谬,这是抗战以来谍战方面未有之大胜,国府情报系统内部却互相倾轧。
而校长。。。”戴雨农不敢非议光头。
谈到最高领袖,沈随也不知道说什么。
“即便中统的分析和猜测。。。是真的。
但顾前辈功劳如此卓著,给我军统打开了沪上的局面,有云山疯人院的前车之鉴,不能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
沈随看到戴雨农似乎眼中有些湿润,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戴雨农惨然一笑。
“不敢。”沈随能在二十五六岁成为中校,察言观色的能耐常人难及。
他不但猜到了,而且开始恐惧。
“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隔墙无耳。
这些话我也不敢和别人说。”戴雨农没有了之前一眼战报一口酒的豪迈,此时像极了一个管不住丈夫胡作非为的怨妇。
“顾寒所作所为,让上面害怕了,计谋歹毒杀人诛心,更重要的是他对党国心怀怨恨。
中统那边摸透了老头子的心思,献上了一条更歹毒之极的一箭双雕。”
戴雨农自顾自斟酒,而后一饮而尽。
刚才喝酒多痛快,现在就有多么苦涩。
“中统内部有一个双面间谍,向国府和日军那边贩卖情报。
所以他们打算利用这一点,把顾寒卖给鬼子,以交换鬼子在国府这边埋下的五颗暗谍。
这样不但可以清除我们这边的不稳定因素,还能借鬼子的手除掉顾寒。”
戴雨农说得轻描淡写,沈随却是满背冷汗。
国府最强秘谍,一个人能当一个军使用的毒士。
刚把鬼子在沪上的势力搅闹了个天翻地覆,这边却被自己人卖了。
这样的政府组织,谁还敢给他卖命。
沈随不说话,他死死盯着戴雨农。
“别看我,我无能为力。
我就不该把他从云山疯人院放出来。
顾寒杀了四国外交官,让校长焦头烂额,现在又有了通公嫌疑,计划已经通过,谁也保不了他。”
戴雨农像是痛陈利害,又像是为自己辩解。
“老板,顾寒是岳飞啊。”
“啪。”听到岳飞二字,戴雨农一巴掌抽在沈随的脸上。
“我特么不是秦桧,我不是。。。”
“我不是秦桧。。。
我为什么不敢和校长据理力争,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位置?
我若不把军统握在手中,你们这帮人都要被中统卖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