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仆见过国公夫人。“
“会什么?!”
姜浅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极力按捺住心里的滔天惊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
“罪仆这些年都在官窑,会些粗浅地伙计…”
“厨房里的活计可会?!”
姜浅打断她。
只不过是为留下她寻点借口,总不能自己需要一个和泥巴的。
只是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宋冉是宋家嫡女,还是太后侄女,千娇百宠长大,哪里会这些东西。
可没想到,对方回答竟然让她大感意外。
“回夫人,罪仆会做菜,各种菜系都会一点,还会做一些灵巧的糕点…”
“这样,那你去做几样,嬷嬷,你带她去…”
姜浅赶紧把她打发走,才长舒一口气。
怕再待下去,就忍不住直接问出口。
可当年太子妃分明是难产去世?
虽说她之前也怀疑过太子妃离世别有隐情。
那之后不久,陛下登基。
后又牵扯出太子妃地父亲主持科考舞弊,还有太子妃地兄长克扣粮草,被一纸弹劾,朝野震怒,陛下勒令抄家,十岁以上全部处斩,十岁以下罚入掖庭,女眷充入官妓。
而奇怪的是,身为宋家女,也是宋家最大的靠山,太后一直都没出面。
似乎默许了这一切。
而太子妃这些年又去哪儿了?
真的如她所言,在官窑受罚?!
太多的疑惑挤压在姜浅心间。
直到牙婆忍不住出声。
“夫人,您看?!”
看着牙婆急于求赏的嘴脸,姜浅确认她没胆子蒙骗自己,于是抬手捋了捋袖子上褶皱,慢条斯理道,“急什么,有用才会留下,芳心,如果她如她所说那般,让本夫人满意,本夫人不仅会重赏你,多赐你一个月的解药也不是不能。”
“是。”
牙婆一惊,接着又是哀愁。
虽说夫人每个月都会给他们解药,可是受制于人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不过好在夫人也不是苛责的,哪怕没做什么特别入眼的,只要规规矩矩,则是少不了解药。
甚至有时候他都忙忘记了,夫人该是会让人如期送来解药。
她有时候都怀疑夫人说的给她下了毒的话是不是真的,到了该服药地日子,该特地晚了一会,直到噬心的滋味传来,她才吓得急忙服下解药。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至少接下来两个月,她不用担心会毒发了。
想到这里,她又堆起一脸讨好,“夫人,您还想要什么样的人,只要跟我说,我保管找来。”
“有用的?”
姜浅自己我不知道具体要什么的。
牙婆脸色一僵,随即笑开,“夫人,我明白了,夫人放心,每年罚入贱籍的人里不少年轻英俊的后生…”
她是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也跟男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她听说国公夫人和国公撕破脸,国公在外面养了小狐狸精,国公夫人不仅不让他进门,还要带着府里的公子小姐和离。
难怪她看国公夫人憔悴不少,这女人离开男人,就如同花儿离开水,可不就枯萎了。
她自己就是例子。
想着,她觍着脸上前,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嬷嬷拦住。
“做什么?!”
牙婆也知道自己有些僭越,却还是舍不得放弃讨好的机会,又道,“夫人,要不要我改天精心挑几个,夫人是喜欢满腹诗书的,还是长相英俊的,孔武有力?”
“闭嘴?!”
嬷嬷厉喝。
姜浅面皮却烧了起来,想到陛下不许她和离,顾瑾轩也是拖着他,或许,她可以换一条思路。
于是不动声色摩挲杯壁,直到第三圈,才想清楚抬头,“每一种各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