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珩满不在乎地回道，

“没关系，没有人敢发的。”

季娆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不过这顿饭，还是没有吃上。”季娆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

沈清珩发觉自己已经不了解季娆的思路了，所以比起他和段景繁闹矛盾，季娆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吃上那顿饭这件事吗？

她的不在意，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不在意？

沈清珩没有问出口。

季娆不知道沈清珩心里的复杂想法，两个一起去其他餐厅吃饭来填饱肚子。

等饭菜的时候，季娆想起刚才在洗手间见过吴韵菲的事情，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最近和吴家关系很不好？”

沈清珩给季娆倒水的动作一顿，随即维持着表情，问道，

“怎么？你从哪听说的这些？”

季娆连忙摆摆手，表明自己没有刻意去打探沈清珩的意思，

“刚才我在洗手间遇到吴韵菲了，她还跟我道歉来着，让我帮忙在你面前说些好话。”

沈清珩垂着眼，

“哦？那你怎么想？”

她怎么想？

季娆没想那么多，自然地回道，

“这是你的事业，当然是你自己说了算。”

商场上本来就是冷血无情的，沈清珩能走到今天，肯定凭借的也不是慈心善意。

“我只是觉得吴小姐变化挺大的，之前来找我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风格。”

沈清珩故作自然地问道，

“哦？你们前段时间有单独见过面么？”

季娆也不避讳，

“嗯，之前见过一次。”

“那她同你说了什么？”

季娆看向沈清珩，发现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异样，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问一般。

她随即又想起了那天吴韵菲对自己说的话，还有她后来在吴中顾家的所见所闻。

季娆抿了抿嘴，将心底徒然升起的庞大失落勉强压下，将内心的波涛转化为平淡的微微一笑，装作无所谓地回着，

“也没说什么。”

骗人。

沈清珩心想着，阿娆又骗他了。

分明就是说了什么。

见季娆不愿意说，沈清珩也不再追问，

“那你怎么想，吴家的事情？”

“我？”季娆指了指自己。

“嗯。”沈清珩点点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又不懂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就处理好了呀~”

正好这时服务生端来了一小盅鸽子汤，季娆拿起勺子吹了吹以后尝了尝，

“汤很鲜诶，你快尝尝。”

没想到沈清珩却不肯就这样简单放过这个问题，

“吴家和段家合作很多，所以最近段家在沪城的业务，也受到了很大冲击。”

说完他就紧紧盯着季娆的表情，等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