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启灵一样,王胖子这会也误以为他多想了什么,以玩笑的口吻安慰着他,倒是黑瞎子高深莫测的勾唇笑了。
刚刚那气场,可不像这外人眼里天真无邪心无城府的小三爷该有的啊。
有趣,真是有趣。
“这老狐狸,为了让我回去不择手段,我去抹泥了。”
吴斜佯装心情沉重,面色不好说出这番话后转身离开,与听到些许动静而来的南岁擦肩而过,俩人对视一眼,是对方才懂的暗示。
“他这是怎么了?”
解语花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眼青年低沉的背影,这是重逢后第一次看到他不开心。
“问他们。”
用过食后,吴斜因为身体不适先休息了,本想再玩会的南岁也被他们催促着赶进帐篷。
没办法,谁叫在场就他们俩个一个能文不武一个体弱多病。
而他们则留下守夜。
解语花黑瞎子守上半夜,王胖子张启灵潘子守下半夜。
深夜,蝉鸣虚幻,大雾弥漫,一只苍白纤手掀开帘子。
雾中走出一道高挑身影,他来到火堆旁,容貌漂亮的青年早已因这雾中毒气昏了过去,而另外一人不知所踪。
不厌虚垂青眸看着地上人儿,妖昳的五官冰冷似没有灵魂,渐变青的长发随风轻扬,他指尖抚着骨腕,无视手腕上不停颤动的佛珠。
那人睡着了,将身体的控制权给了他,就是有时限罢了。
“长得一般,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点了。”
本该神色冰冷的不厌,在提到那人时眸中泛起波动。
他无趣踢了踢中毒不醒的解语花,本想当做看不见,死了就死了,奈何转念又想起这人是那人动用言灵更改命格之人,还是作罢救下。
不救下那人以后就不让他出来玩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那人苏醒呢。
把人扔进帐篷后,不厌飞身坐在了一棵大树上,他得把那人唤醒,跟他说那个戴墨镜的黑煤不见了,他才不要当苦力去找人呢。
表面高冷的不厌,内心幼稚如孩童。
南岁苏醒时,看着周遭雾霾陷入沉默。
他不是在帐篷里吗?怎么出来了?还坐在树上?
哦,好像有个人跟他说黑瞎子不见了来着,是谁呢?
找到黑瞎子是半个小时后,距离营地百米开外,半趴身子头栽河里,无声无息像是断了气。
南岁手捻佛珠面无表情踹了踹他屁股,半天没动静,看样子真死了,不过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起来,别装死。”
‘呼~’
妖风路过。
他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把人从河里扒出来,掏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朝某人下三路刺去。
“我靠小公子,你这是想没了后半生‘幸福’啊。”
黑瞎子捂着裤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面上的墨镜早已不翼而飞,南岁很清晰的撞进一双只剩眼白的双眼,下一秒,他的眼睛袭来撕裂般的剧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想从他眼睛出去。
只是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好像那剧痛只是一场幻觉,但拿着墨镜轻颤的手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你先装死的。”
“那也不能拿这么危险的尖锐物品朝人家那个地方刺啊。”
黑瞎子委屈极了,他就是发现不对劲来看看,结果一头栽进幻境里,栽进幻境不说一睁眼差点命根子都不保了,没了命根子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越想越憋屈,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涌上,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盖过了少年拿走他墨镜看到他眼睛的惊慌。
‘吧嗒’
在南岁的注视下,他很不争气的掉起了金豆豆。
不是,这崩人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