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谋害主母，罪证确凿，我不立刻杀了她，已是仁至义尽。”

沈影如遭雷劈，脸上尽是震惊之色。她捂着双耳连连摇头，“不，不可能。姨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我不信。”

她娘虽然有做正室的野心，但怎么有胆子去害白夫人？一定是有人陷害！

她忽然扑向沈老夫人，猛烈地摇晃她肩膀，“祖母，你为什么要害姨娘？她这些年对您言听计从，您还不满意吗？”

虽然她不知道姨娘为什么这么忌惮祖母，但眼下这情形，想必与祖母脱不开关系。

沈老夫人被她摇着头昏眼花，“你……你个不孝女，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一室冷寂。

不知何时沈鸿翊和沈憬已不在院中。沈老夫人忽然感觉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心脏一阵抽痛。或许她真的做错了……

前院书房

沈憬犹疑地望着父亲，“爹，您就这么放过林姨娘了？”

沈鸿翊神色已恢复如常，“憬儿，你想让她死是吗？”

他这般单刀直入，沈憬不由一怔，复又缓缓点了点头。

沈鸿翊轻叹一口气，“她毕竟是你三哥哥和四妹妹的生母，若是为父这般大张旗鼓地打杀了林氏，以后你如何与他们相处？”

沈憬心中了然，一时也有些无奈，只得低头叹气。

“女儿全凭爹作主。”

“有时候活着不比死了好受。”

沈憬忙抬起头看向父亲，彼时他已起身往外走去。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赵妈妈垂首敛眸，恭敬上前，“三娘子，老奴按您说的做了，您答应过我的事还作数吗？”

沈憬嘴角微勾，“自然，秋竹会平安生下孩子，秋荣的赌债我也会一并清了。”

……

曲影阁内，

叶姨娘正坐在书房内看沈怡练字，听到林姨娘被送走的消息，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个蠢货，真以为当年那几棵花就能害死白氏？

沈怡自是不懂她的心事，见她突然笑起来，一脸莫名。“娘，怎么了？”

叶姨娘瞬间又恢复慈母模样，怜爱地摸了摸她发顶，“没什么。以后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沈怡似懂非懂，低头继续写字。

当天晚上，林氏便拖着一身伤，被按上了前往黑岩庄的马车。沈憬示意下人暂避，钻进了马车。

林姨娘此时双眸紧闭，衣服上尽是血污。

沈憬却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我知道你醒着。”

林姨娘眼皮微微张开，眸中尽是震惊，“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

沈憬皮笑肉不笑，“这重要吗？”

林姨娘突然笑起来，“哈哈，确实不重要了。是我技不如人。只是你是怎么发现那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