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在风中凌乱,这怎么又突然扯到睡她身上了,她可没说这话啊。
于是舒蔓用力捧着他的脸,与他对视,一脸无奈地说道:“公子池,你是不是睡了我,就不会再纠缠我了。”
谢君渊眼底有些迷茫,是不是只要睡了她,自己就不会再来冷宫了,这个答案注定是无解。
因为舒蔓只是说说而已,她可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
“算了,本小姐累了,要就寝了,你走吧。”
谢君渊心里装着事,也没再逗留,回到乾清宫,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干啥都不打不起精神来。
引得荣庆频频回头注视,他小心揣摩道:“皇上,您是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了啊。”
谢君渊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倏尔又猛地摇了摇头,搞得荣庆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有没有啊?
“皇上,您又去冷宫那受罪了吧。”荣庆用的是肯定语气,他可是看到自家皇上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明显冷宫那个母夜叉又动手了,唉这叫什么事啊,一天天操不完的心。
谢君渊把困扰自己的问题全盘告诉荣庆,试图从他这找到一个答案。
“你说朕睡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困扰了。”
荣庆心里那叫一个愁,自家主子这明显是陷进去了啊,他还在这死鸭子嘴硬,明明喜欢的要紧,想要睡人家,偏偏高傲的不肯低头,这玩意睡一次上瘾,睡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要是皇上能忍住,他的脑袋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皇上,奴才觉得您这是喜欢上舒常在了。”
此言一出,谢君渊当场掀了桌子:“你放屁!朕怎么可能喜欢她,她自私小气,嘴还毒,对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就那张脸长得能看点,要不是朕勉为其难把她收入后宫,她嫁不嫁的出去都难说,这种话日后千万不要说了,省的朕听到头疼。”
荣庆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顺着他的脾气继续往下说:“对,您说的都对,那不如直接将舒常在处死吧,这样也免得皇上您受困扰,您也甭动手,奴才给您效劳。”
谢君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揪住荣庆的衣领,怒目圆睁。
“荣庆,你有种再说一遍,朕都答应太后不杀舒蔓,你是要朕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吗,更何况,舒蔓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却提议处死他,朕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荣庆,你太让朕失望了。”
荣庆被提着衣领,腆着脸求饶:“皇上,奴才胡言乱语当不得真,您自己扪心自问,别人说舒常在的坏话,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谢君渊瞥了他一眼,冷声回答:“想弄死一个人的感觉。”
荣庆嘴角抽了抽,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动不动就要杀人,如果这还不算喜欢,那真正的喜欢该有多害怕。
“皇上,那您觉得舒常在美吗?”
谢君渊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回答:“还凑合,尚能入眼。”
荣庆撇了撇嘴,舒常在那绝色都只是尚能入眼,后宫的那些妃子该是有多磕碜。
于是荣庆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您觉得舒常在喜欢公子池多一点,还是您多一点呢。”
谢君渊脸色顿时变黑,咬牙切齿道:“她哪个都不喜欢,如果非要做个对比,公子池起码还亲了她,朕在她眼里就是个暴君,只会针对她的小人。”
我去!这是他能听的吗?皇上怎么还吃上自个的醋了。
荣庆斟酌再三,试图平息自家主子心中的怒火:“皇上,你这样想,反正都是一个人,谁亲还不一样嘛,反正都是您亲的。”
谢君渊双目猩红,声音透着一股哀怨:“朕不能,朕也做不到那样想,明明就是两个人,你让朕怎么想,她为什么会主动亲公子池。
难道因为朕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朕没有他有魅力,公子池他连脸都不敢露,朕难不成连个采花贼都比不上吗。
她!她竟然还对公子池笑,她都没有对朕笑过。”
谢君渊一连说了好多话,差点没把荣庆给吓死,原来吃醋的男人更可怕啊。
荣庆都闻到满天的醋味了,这叫什么事啊,在他看来,能吃到那位母夜叉的甜头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皇上,要不您和舒常在坦白吧。”
谢君渊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坚决不可以,要是被她知道了,朕这辈子都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荣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尽出馊主意。”
荣庆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啊,他虽然不是太医,但基本已经可以确诊自家皇上的病情了,这叫恶性相思病。
与普通病人还不一样,这是变异的,越虐越爱,一不虐吧,他就浑身不舒坦,舒常在要是骂他两句,他说不定好的快点。
“皇上,您要不以后克制自己不去冷宫,这样不见面就不会发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