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颜夏点的果茶端了上来,等小二走后,她依次端起嗅了嗅,浓郁的果香遮掩了罂粟的味道,和她猜的一模一样,价格不同,加的量也不同,价格越贵,罂粟的量越多。
“走吧,至于这些打包带走。”
地一心里和挠痒痒似的,她简单的闻了一下,怎么就要走呢,他还以为又有好戏看呢。
颜夏出了奶茶店后,又去了火锅店一趟,发现火锅底料里面同样被加了罂粟,分量远比十杯奶茶加的要多。
“太后,这两家店是有什么问题吗?”地一能从几百人中脱颖而出,能力自然不弱,他从细枝末节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颜夏也没瞒着他:“这事你我都解决不了,等皇上决断吧。”
三人正走在街道上,突然,一辆马车如脱缰的野马般朝颜夏疾驰而来。
“主子,小心!”连翘吓得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颜夏一把推开,连翘手里提的三杯奶茶也都洒了。
颜夏反应极快,顺势抽出地一腰间的刀,压根不给地一保护的机会,一刀刺进马的心脏,快准狠,失控的马当场死亡,马车被重重的摔到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美艳的妇人和两个嬷嬷。
其中一个嬷嬷麻溜的爬了起来,怒骂道:“大胆!你可知我们夫人的身份,竟敢杀我们的马,还不跪下道歉。”
连翘可不惯着她,干架是吧,谁怕谁啊,我家主子是太后,大雍哪个女子能比她的身份尊贵。
“你个老不死的,我家主子差点被你们的疯马撞了,你不道歉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小心姑奶奶撕烂你的嘴。”
那美艳夫人见颜夏戴着帷帽,心里极为不屑,连真容都不敢露,也配和自己作对,要不是为了寻找那位能治肺痨的神医,她何须隐藏身份来大雍。
她柳如玉可是大乾唯一的太后,皇帝的生母,摄政王的亲皇嫂,身份何等的尊贵。
“哼,哀——本夫人念在你们是初犯,每个人留下一条胳膊赔罪,本夫人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们一命。”
颜夏没有错过她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好像是想说哀家?呵呵,想在我面前摆太后的谱,不好意思,老娘也是太后,你个外地太后敢跟本土太后叫板,找死!
“地一,给我把她们的两条胳膊都砍了。”
地一现在对颜夏是佩服至极,有勇有谋,太后她当之无愧。
他刚要动手,就被几人拦下,地一战意暴涨,跟几人缠斗起来,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于下风。
颜夏也不废话,能动手绝不逼逼,指尖翻出三根银针,朝那美艳夫人走去。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敢动我,代价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承担的。”柳如玉依然不改嚣张跋扈的性格,继续和颜夏硬刚。
“不试试怎么知道承担不起呢。”颜夏指尖的银针朝三人的肩井穴扎去。
三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全身麻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颜夏。
就在颜夏想要上前补刀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
“姑娘且慢!”
颜夏动作一顿,隔着帷帽朝不远处望去,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特别危险,一袭黑色玄袍,眼神深邃而犀利,浑身透露着一种冷冽气息。
这种相似的感觉她只在谢君渊身上体会过,谢君渊好歹还有一丝温度,这个人她敢肯定灵魂也是冷的。
“有事吗?”颜夏也不是吓大的,轻飘飘的怼了过去。
姬霆屿按下心中的杀意与烦躁,袖袍轻轻一翻,正在打斗的地一以及另外四人都躺在地上不得动弹,他薄唇翕张,吐出两个字。
“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