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扯唇轻笑,男人果然是色令智昏,想睡本小姐,下辈子吧。
由于刚刚哭过,舒蔓抬头看向他时杏眸潋滟,身上的薄纱衣松松垮垮,隐隐露出一抹春色,声音娇弱勾缠,婉转似钩,牢牢的勾住男人的心。
“池哥哥,这里不太方便,你低下头我告诉你哪里最安全,正好当做我们二人的定情之地,妾身在这常盼君来。”
谢君渊低头时恰好把舒蔓的美好尽收眼底,他的喉结滑耸两下,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子倾听。
舒蔓眼里闪过一道冷意,瞅准时机一把将迷药洒在他的脸上,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刚刚的温柔小意瞬间消失,明艳动人的脸上浮现出讥讽。
“去死吧!你个采花贼,姑奶奶这朵霸王花也是你这个屎壳郎能采的吗?喊你一声哥哥还真把自己喊爽了,你娘没告诉你吗,女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谢君渊反应过来自己中计时已经晚了,脸上浮现难堪之色,立马屏气呼吸,然而还是吸了一大半进去,他的脚步一阵恍惚,下一秒就被她踹倒在地。
他强行用内力驱除药性,清醒一瞬后,瞬间弹跳起身落荒而逃,临走时回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舒蔓娥眉紧蹙,没想到这人中了夏夏的迷药还有力气逃跑,看来的确是个高手。
“哼,跑了也没用,夏夏的迷药可不是吃素的,够你小子喝一壶的了,下次再敢来,姑奶奶给你上穿肠毒药。”
她这才赶紧出去查看朝云的情况,看到她晕倒在门前,探了探鼻息,发现只是晕睡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将人给扶了进去。
晕了也好,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乾清宫
荣庆眼瞅着已经快到子时了,皇上还没有回来,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团团转。
“我的个祖宗呦,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忽然外面传来错乱的脚步声,谢君渊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一路从冷宫逃了回来,现在的他尽显狼狈之色,脚步踉跄,随时可能跌倒,鬓角被汗水打湿,哪里有半点平日里的矜贵高傲。
荣庆忙不迭跑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惊呼一声。
“皇上——”
谢君渊见荣庆来了,绷紧的弦终于能松开了,惨淡一笑,便晕了过去。
要是颜夏知道他在自己特制的迷药下坚持了这么久,高低得抽他两管血研究研究。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荣庆为了掩人耳目,私下派人请赵太医过来为皇上救治。
赵太医把过脉后,遗憾地摇了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此药的药效远超一般迷药,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所制,真希望能拜他为师啊,不过好在对身体并无伤害,只需睡十二个时辰方可醒来。”
荣庆满脸焦急地拉住赵太医:“太医您得救救我啊,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这睡上十二个时辰,皇上醒来不得骂死我。”
赵太医白了他一眼,一板一正地说道:“荣庆,不是我不想让皇上醒来,关键是以我的能力制不出解药啊,我倒有个办法,你去慈宁宫求求太后,说不准她有妙招。”
荣庆干笑两声,松开了赵太医的胳膊,说什么笑话呢,这迷药说不准就是太后给舒常在的,他去求太后,这不是自投罗网吗?皇上醒来不得乱刀砍死自己,被骂和被杀他还是分得清的。
“算了,皇上身体抱恙,偶尔迟到一次也是无妨,赵太医,你先回去吧,至于其他的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
赵太医略显诧异,不过他也没多问,皇宫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这件事他准备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
第二天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四品以上的臣子们迟迟等不到皇上的到来,底下一片嘈杂。
荣庆适时走了出来,表情严肃,高声道:“各位大臣稍安勿躁,皇上今日有事耽搁,不能接见各位,你们把奏折递给杂家就好,杂家自会帮你们转交给皇上。”
话音刚落,几乎一半的人目光聚集到颜甫山身上,想让他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谁让他是一国丞相,文官之首呢。
颜甫山身姿欣长,着一身红色官袍,样貌与颜妃有几分相似,眉眼间带着倨傲,他走上前徐徐道。
“荣庆公公,不知皇上因何事耽搁,本相愿为皇上排忧解难。”
荣庆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实情,用衣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
“皇上昨夜突然忆起已故的嘉肃皇太后,内心悲痛交加,借酒消愁,今早酒还未醒,这才未能前来接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