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懵,有点跟不上节奏。
李承泽停下脚,和安静观戏不语的三元眼神对视,随后疑惑的转身看向侯公公。“改到何时?”
将底下发生的举动收进眼底,庆帝对于李承泽的敏锐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但很快又被厌恶取代,太聪明了,在老二的衬托下,太子显得很愚蠢。
侯公公打着马虎眼。“就在近日,改到什么日子,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太子的脑子就好像是打结了一样,说出的话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侯公公笑得脸都僵了。“等小范大人从苍山回到京都。”
其余四人都在思考,唯有太子一根筋,不懂就问。
“这赏菊大会为何要等范闲回来啊?”
微生三元嘴角微微上扬,低眸遮住眼里得异样,因为要搞事情啊~
带不动,完全带不动,庆帝想废除太子的心都有了。
“陛下是这么说的。”侯公公这个牛马哪敢去揣测上司的行为啊。
“也就是说陛下重视赏菊大会,但何时召开,要等范闲回京都。”
“殿下,您说得没错。”侯公公好心累啊,为什么太子迟迟理解会意不到呢?
阅读理解能力满分的李承泽实在是不想受到太子这蠢相的摧残。
“陛下是想提醒我们呀,赏菊大会重要,范闲,更重要。”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嗅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那股腥风血雨的骇浪将会血染京都。
完成任务后,在宫门口道别,几人神色各异的离开。
上了马车坐下,李承泽就歪倒在微生三元身上。
“三元,我倒是小瞧了范闲,还留了一手。”
“看来这范闲弄的库债倒是深得陛下心,否则也不会等他回来才开赏菊大会。”
微生三元抓着他的手,仔细的帮他按摩酸痛的手指。“无非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听三元的口吻,心中已有了成算?”
微生三元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大半夜的又是送银子又是搬花。
“无需担忧,这盘棋局既然他们已经行了先手,可胜负还未定,承郎只需观戏就好。”
李承泽听完放心下来,三元出手,无人能逃,转而问起银子的事。
“三元,你给陛下送了多少?”
微生三元晃了晃他的五根手指。
李承泽眼底闪过一丝肉疼,闷闷不乐的。“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
微生三元笑容诡异,语气悠悠透着森寒,令人毛骨悚然。
“我可不学范闲空手套白狼~这够陛下躺在炕头上数一个晚上了。”
李承泽突然头皮发麻,立马坐直,乖巧的挨着她,亮晶晶的眼神透着好奇。
“不会是?”李承泽大胆猜测,见他想的那样,微生三元侧头笑得十分灿烂。
“没错,我向来一视同仁,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谁也别落下。”
李承泽在心里为老登默哀一秒,也就一秒,眼底浮现出幸灾乐祸。
确实如微生三元所说的那样,庆帝此时躺在炕头上美滋滋的竖着银票。
范闲整的库债充实内库,但微生三元送的钱走的是庆帝的私库,不记在明面上。
所以别怪庆帝乐呵手沾着唾沫数着银票,这笔钱可以武装他的精兵。这哪是什么救命良药,分明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愚笨的太子深夜出宫幽会长公主李云睿,等到别院后,李云睿并未入睡,而是衣着单薄半躺,身侧蝴蝶围绕,满屋的鲜花香气扑鼻。
太子看呆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李云睿很满意太子的痴呆惊艳,在被微生三元那个女人嘲讽她人老珠黄之后,就对容貌保养特别在意。
恰好底下人送了一批艳丽的蝴蝶过来给她解闷,又让她撞见了底下的侍女在处理死去的蝴蝶,被触碰的伤口,愈合的肌肤更娇嫩。
所以这些蝴蝶是李云睿的心头爱,能够让她保住逐渐衰老的容颜。
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脸?身处权力的旋涡,李云睿不仅爱权,还注重容貌。
“太子深夜前来,可有何事?”
“姑姑?”
太子清醒过来,走上前距离半米远停下脚步,借着烛光打量着李云睿那张脸。
“姑姑的容貌更加年轻貌美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李云睿笑得舒展了眉眼,轻轻的抚摸着娇嫩的脸颊,艳丽的蓝色蝴蝶在她手上停留,如同李云睿的美貌艳丽迷人,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狠毒。
“姑姑,赏菊大会”
李云睿听完,好心情瞬间被破坏,胸口不断起伏,好一会儿才平息。“陛下看重范闲不好吗?”
“至少范闲还没有那么无能,否则陛下也不会扶持范闲与老二抗衡。”
“太子只需要记住的一点,范闲永远不可能与老二化干戈为玉帛。”
太子满脑子都是姑姑的盛世美颜,根本听不进姑姑说了什么,努力的打起精神来,可完全沉沦。
“姑姑说的是。”
李云睿来到太子身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手搭在他的肩上,就像是一条美艳的毒蛇吐着蛇信子,声音妩媚的蛊惑着。
“太子要做的事,就是笼络范闲。老二那边还有姑姑呢,他们翻不出风浪,逃不出姑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