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于祭酒竟然状告梁闲?!”
“我的天, 我没听错吧!”
“刚刚是狼族的庄墨韩指证梁闲抄袭,此番我仙武自己的国子监祭酒都要状告梁闲了?”
“坏了坏了,于祭酒为人最为沉稳保守。
她若是起身状告,那必然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一场宴会都没结束,梁闲竟然被接连状告!
一个人说可能是假的,这么多人说,搞不好就是真的!”
“那若是真的便可笑了,梁闲用抄来的诗来反驳抄袭指摘?”
“这次想必于祭酒能拿出人证来。
毕竟庄墨韩搬出他已故去的老师,和老师的亲手书法,证据略显不足。”
大殿之中,讨论之声甚嚣尘上。
毕竟今日之事反转太过于多。
就梁闲抄袭之事的讨论,实在是一波三折,谁也不知最后结果是如何。
龙椅之上,女帝周围的龙气环绕。
显然这次于祭酒的说辞让女帝有了些许情绪波动。
女帝的身子微微前倾:
“于卿家,口说无凭。
如今这国宴是何等场所,想必你比朕还清楚。
梁闲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诗词才能,你如何驳倒他?”
梁闲眉头皱起,盯着于倩。
这女人看似端庄,实则竟是个疯婆娘,不知这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于倩再度看向梁闲,咄咄逼人道:
“梁大人,我再问你一次,你这两首诗确为现场所作?”
梁闲贵为气运之子,生平顺风顺水,此时正是人生得意之时,怎能容忍几番激问:
“我梁闲是否有诗才,自有整个文坛和后人来评说。
于祭酒几番相问是嫉妒贤能吗?
不好意思,今日这几首诗都是我临场所作!
我天生诗才就是如此出众,话放这里,谁赞成谁反对?”
于祭酒摇了摇头,望向全场百官及外族使团:
“各位同僚,我的桌案上既无纸笔,且宴席中我等一直在饮酒吃席,这是各位有目共睹的。”
“不错不错。”
“当然。”
周围的官员纷纷附和,都等着于祭酒的下文。
于倩一指梁闲周围的执笔太监:
“梁闲口述,他们记录,如今笔墨还没干。
我就算跟他们同时写,也不可能比他们快。”
“那是自然。”
“于祭酒有什么见解,快些说出来吧!”
在百官看来,于祭酒仿佛说了两句废话。
她若是有什么真章,就赶快亮出来,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于倩将手伸入自己的国子监黑色官服之中,雪白的手掌掏出两张上好的宣纸。
于祭酒将其中一张递给叶静能,示意她站起来。
叶静能手持宣纸站起身,身姿颇为曼妙。
她将手中宣纸展开,向文武百官展示,最后将宣纸展向女帝的方向。
于倩与她的动作相仿,展示一圈后,将宣纸展向女帝。
这一番动作,仿佛将一个惊雷扔到了平静的海面上。
“我的天!!!”
“这这这!”
“这是变戏法不成?”
韦春看向二女手中的宣纸,嘴角上翘,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笑容。
程知节诧异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