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风暴中心的梁闲,一直没有发声。
在这个千夫所指的时刻,再也没有任何梁仁杰的故交出面为梁闲出面挡灾。
梁闲面上带着冷笑,轻轻拍着手掌。
全场的目光,从他作的那首《短歌行》之后,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舆论的中心梁闲身上。
梁闲借着醉意,向前走了几步,手指隔空指着庄墨韩的鼻子:
“你连自己老师的脸面都不要了,也不知是谁许下了多大的筹码,能够让你如此不管不顾。”
这反击有些歇斯底里,没有什么攻击力。
群臣面面相觑,只道梁闲是被逼无奈,在做困兽之斗。
梁闲扫视一周,看见这些大臣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梁闲先是向上方女帝恭敬行了一礼:
“请陛下允臣反击回去。”
见女帝陛下微微颔首,梁闲狂笑一声,转身对着远处墙根角那些身材曼妙的宫女喝道:
“酒来!”
宫女们不知所以,但是见到女帝陛下之前都已对梁闲点头,她们便抱着酒上前,送到了梁闲跟前。
“好!”
梁闲大笑一声,一把拍开酒坛封泥,抱起酒坛便是一顿鲸吸牛饮。
片刻间,一坛两斤的酒就被他灌入腹中。
梁闲脸色变得更加红润。
他踉踉跄跄走到庄墨韩面前:
“你这老头儿,事到如今,还要执迷不悟吗?”
庄墨韩笑着摇了摇头:
“喝多了便回府去吧。”
梁闲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吐在庄墨韩脸上:
“敢问先生我为何要抄?
刚才做那首《短歌行》,还不够为我赢得这大好名声吗?”
庄墨韩皱了皱眉,回道:
“或许你这首《短歌行》也是抄的。”
“抄的谁的?
难道我只要作一首诗,那就是抄的?
不要以为你资历老一点,门生遍布天下,便可以随意指责我。”
庄墨韩似乎懒得与这酒鬼多做争论,摇了摇头道:
“诗乃心声,梁公子从未有过那番经历,如何便能写出那等诗句来?”
梁闲大笑一声:
“哈哈哈!
心声肺声有何干系?
诗乃是天才之道,只要有足够的天才,哪怕是没有经历过之事,也能化作自己的诗意写将出来!”
梁闲的剑已经亮了出来,他要用绝对的天才天赋,来反击庄墨韩的指摘!
听到这里,庄墨韩摇头再一次笑了:
“呵呵,小友莫要说笑了。
难道你还能七步之内,写出诸多与自身经历全然无关的诗词?”
梁闲直视庄墨韩的双眼,旋即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他转身望向群臣,高喝三声:
“人来!”
“墨来!”
“纸来!”
众人不解何意,好在还有与梁仁杰交好的礼部侍郎张子乾和国子监舒大学士,他俩召唤宫女和执笔太监搬好了桌案,准备好纸墨,放在梁闲周遭。
梁闲身形虽有些踉跄,但是表情上有着说不出的得意洒脱。
他大笑一声,俯身看着周围三名执笔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