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来得猛烈,阮时序立即停止回忆。
再尝时,热气腾腾的烧烤串儿已经冰冷。
——
对门521。
“潋潋,今天回来的有些晚了。”许念慈担忧地注视台灯下写作业的女生。
这个时间,再回来晚一些,许念慈就该害怕了。
“嗯。”
魏潋如实应。
“是和同桌回来的?”老人猜测问道。
方才她在屋内听外面走道上的脚步声,不只一个人。
问这话时,可见她那乖孙女顿了顿,没太大表情变化,又嗯了一声,继续笔直挺背写作业。
姿势端正,没得挑。
“潋潋,早点睡,别太晚。”看着认真无比的女生,许念慈心里默默叹气,压下一些异样情绪,嘱咐说。
“好。”
魏潋抬头,好看的眼睛透出平静安宁,听进心地答应。
许念慈点头,退出房间,不再管。她知道,只要魏潋答应过,就一定会做到。
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老人无奈地叹息,“哎……”
她那个女儿,那个女婿,都不是好东西。
当初魏潋尚在襁褓之中,被诊断出患有重度紫外线过敏反应,且不可治疗。
暴露在日光下,几乎全身溃烂。
丑得难以形容。
初为父为母的两人就看了一眼,万般嫌弃,千方百计扔掉孩子,想远走高飞。
要不是她发现了,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就她养着这可怜的孩子。
那两没心没肺的,除了每年打一些赡养费,再没回来过。
许念慈抹了抹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泪水,继续想。
当初,为她取名魏潋,不随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以的是她那英年早逝的丈夫的姓。
为潋,“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
这句诗,是她丈夫教她的。
想到记忆里那位眉眼俊朗、文质彬彬的青年,老人眼眶阵阵泛红,低喃,“之文……”
漫漫泪水浸湿长夜,枕上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