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又嘱咐了几句,便让两人退下休息了。
淑妃和陈妃告辞后,回到自己所居的寝殿,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陈妃靠在软榻上,感慨万千,眼神幽暗难明,许是累极了,她久违的睡熟了。
叛乱平息后的朝堂,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大殿之上,龙椅高坐,皇上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那目光仿若能洞察一切,扫视着殿下众人,似乎要将这场谋逆的阴霾彻底驱散。
“带叛贼!” 皇上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尖。
只见梁王、郑国公和康乐侯被侍卫押解着,步履踉跄地走上殿来。
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往日的嚣张跋扈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与绝望。
梁王的双腿微微颤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
郑国公低着头,身体蜷缩,似在躲避那如芒在背的目光。
康乐侯则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被侍卫强行拖拽着前行。
“梁王,你身为皇室宗亲,朕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妄图谋逆篡位,该当何罪?” 皇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斥责:“还有你,郑国公、康乐侯,竟与他勾结,背叛朝廷,背叛朕,简直罪无可恕!”
梁王声音颤抖,却不曾哀求:“这世间成王败寇,本王认了。” 他努力挺直脊背,试图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尽管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上,狼狈不堪,但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不甘与倔强。
曾经,他站在权力的边缘,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以为能凭一己之力改天换地,如今美梦破碎,沦为阶下囚,可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愿在众人面前摇尾乞怜。
郑国公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手不停地哆嗦,磕头的频率越来越快,额头与石板碰撞,血水顺着脸颊滑落,他道:“皇上开恩啊,臣是被蒙蔽了心智,一时糊涂,求皇上念在我祖父和父亲,饶臣一命,臣愿做牛做马,以报皇恩!”
康乐侯更是不堪,整个人瘫软成一团,像滩烂泥般趴在地上,大小便失禁,散发出阵阵恶臭。
他早已被死亡的恐惧彻底击垮,语无伦次地喃喃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皇上,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吧……” 那副丑态,与曾经朝堂上颐指气使的他判若两人。
“来人,将梁王削去王爵,贬为庶人,终身囚禁于天牢,让他在暗无天日中忏悔自己的罪行!” 皇上大手一挥,下达了判决。
“至于郑国公,革去爵位,抄家流放,其家族子弟,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皇上的声音字字冰冷。
“康乐侯,罪大恶极,祸乱朝堂,挟持太后,处以斩立决,即刻行刑!其子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女眷充为官婢!” 皇上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三人听闻判决,顿时脸色死灰。
康乐侯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浑身颤抖如筛糠,嘴里不停地喊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而梁王和郑国公也面如土色,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大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文武百官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看着曾经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三人,如今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心中皆是百感交集。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众人,威严的气场让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一片肃杀之中,这场叛乱的余波,也在这凝重的氛围中逐渐消散 。
天色阴沉,铅云低垂,仿佛也在为这一场变故默哀。
高贵太妃的灵柩在肃穆的队伍簇拥下,缓缓朝着皇陵前行。
送葬的队伍里,无一人着素白丧服。
踏入皇陵,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灵柩拖动的沉闷声响。
石棺早已备好,高贵太妃的尸体被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
她面容安详,却掩盖不住生前的那一场惊涛骇浪。
随着棺盖缓缓合上,一声沉闷的巨响在空旷的皇陵内回荡,仿佛是对她跌宕一生的最后注脚,也为这场皇室纷争暂时画上了休止符。
与此同时,梁王府外,官兵林立,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随着一声令下,抄家行动开始。官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府内顿时鸡飞狗跳。
曾经繁华的梁王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狼藉。
梁王妃站在王府后院,眼神空洞而绝望。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
她先是提剑闯入妾室的住处,那平日里争风吃醋的女子,此刻在她的剑下瑟瑟发抖。
梁王妃的手没有丝毫颤抖,挥剑间,鲜血四溅,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却被王府外的喧嚣迅速淹没。
解决完妾室,梁王妃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梳妆台前,平静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眼神中透着决绝。
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毒药,手微微颤抖,仰头一饮而尽。
片刻后,她缓缓倒下,嘴角挂着一丝解脱的笑意,结束了这场因权力而起的悲剧人生。
而在宫中,梁王的几个儿女被带到了皇上面前。
他们年纪尚小,满脸惊恐,浑身颤抖。
灵韵县主作为大公主的伴读,平日里与大公主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