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汉光知道生死契意味着什么,他也没想到刘耀祖会用这么拙笨的方法来解救自己。
当痦子提出签定生死契时,他慌得大叫了起来。
“你逼崽子给我闭嘴,给我滚远些!”痦子瞪着郑汉光大吼了一声。
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他岂能容别人搅黄。
“汉光,快走!”刘耀祖也瞪着大眼朝郑汉光大吼了一声。
他知道郑汉光关心自己,但是他的软肋恰恰就是郑汉光,只要这个发小脱离虎口,一切事情就好解决了。
“耀祖——”郑汉光不知道刘耀祖的打算,他着急地又大喊了一声。
“滚!”刘耀祖大吼一声,郑汉光咬着牙跑了。
道上混的也有文化人,眨眼间的功夫生死契写好了。
字相当的漂亮,刘耀祖接过瞟了两眼,刷刷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把纸和笔递给痦子身旁的师爷,然后双手抱头护住了脸面,摆出了一个专业挨打的姿势。
那屁股翘得高高的,一副股高气昂的样子
这他妈全没有把兄弟们放在眼里,痦子哥大怒,手一挥:“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弄!”
话还没落音,钢管、链条、棒球棍就像下冰雹似的砸在了刘耀祖的身上。
刘耀祖抱着头,但并未鼠窜,他像一枚钉在水泥地里的钢钉一动不动,任由众人抽打。
这顿打必须要挨,只是早挨和晚挨,从潜回来那一刻起刘耀祖就盘算好了。
他有n种办法解决当前的麻烦,譬如最直接最暴力的就是把他们都放倒。
思前想后,最后觉得挨打,或许才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风险最低的唯一无二的办法。
在米国鹈鹕湾监狱外面,自己曾面对过比现在强十倍战力的敌人。
那一战,他直接放倒了卡莱特里、乌鸦哥和柯利昂家族三大黑帮的顶级武术高手,然后和黑帮的百余名喽罗浴血混战了约半个小时,最终突出重围搭上了陆子奇的飞机。
在飞机上的塑料充气浴桶里,陆子奇剥下刘耀祖血肉模糊的衣服把他搓了个背,顺便理了发。
洗净擦干,虽遍体鳞伤,胳膊腿儿有些小小的酸麻,但是,刘耀祖惊奇的发现自己仅是受了点皮外伤。
怎么会这样呢?
他猛然记起了玛尼梦露那惊奇的叫喊:“blood of god!”
所以,如果挨打能解决问题的话,那不如挨一顿打。
如果一顿不能解决,两顿也无所谓。
……
“咚……咚……”
声不绝耳,就像春节前,赤胳膊的大汉抡起铁棍给充气的死猪敲打全身一样。
“你们他妈的都没中午饭么,卧槽,你们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演员吗?”
“打死了不由你们偿命,你们还畏手畏脚干个毛啊!”
痦子哥把嘴里的烟扔在地下,骂骂咧咧的踩熄。
或许是天气太闷热的原因,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丝冷汗,他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块三百八十九元买来的绿劳水鬼。
“停——”
随着他的一声大吼。
那二十多个抽打刘耀祖的光胴胴汉子顷刻间就跌倒了八九个,他们或站或躺或坐,不过都做着同一个动作:大口喘气大口出气。
都他妈累坏了,足足十分钟。
且莫说要抡起家伙全力砸下去,就是不用力砸,拿着家伙在空中摆动十分钟,估计累得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