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他拿走两包白砂糖装入另一白色口袋,离开了家中。
在车站排队购票过程中,他用祖上的身份证明为名购买,随后一同上了一辆汽缸汽车。
正当司机发动引擎、验票员核对身份,常明爷爷催促他早点回去,他便笑着回答:“爷爷,今天可是周六。”
马常明爷爷见到他手握两张车票顿时惊讶:&34;怎么买了两张等等,你跟爷爷走,你妈会同意吗?&34;
建国自信地回答:&34;我留下字条的!&34;但他还没解释,爷爷就担心地说:“不行,你还在读书,快下车!”
爷爷刚要阻止车子启动,却被建国巧妙地控制住手腕,使他一时无力反抗,直到车子开出站,他的力道才缓了过来。
午间吃饭时,张家东厢房众人惊讶地发现张建国不见了。
最初并未在意,但直到收到一封来自保定的 :&34;我们已安全到达&34;。
此时,祖母谢二妹才想起孙子离去时给了她一捆零钱,说是留给母亲马秀珍。
晚上归来后,马秀珍翻检那些纸币,意外发现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这才明白他前往她的娘家,且早已请假策划此行。
这让秀珍生气极了:&34;张建国,等你回来,你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34;
夜晚八点左右,建国带着由村委员会出具的证明信在县城内尝试投宿于几家招待所,却皆以不符条件被拒绝。
面对灯火微弱的夜景,心中思索对策。
万一不行,只能用假装阑尾炎的计策,在医院卧床歇息。
马常明祖父接过信件,笑着调侃建国:&34;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些招待所认得的只有他们自己颁发的信件。
你这信,恐怕不管用啊。&34;随后小心翼翼将其折叠收起。&34;我这只是村里开具的介绍信,对于招待所来说是没有价值的。”
“爷爷,你来喝水吧。”
说着,建国拿出口袋里的玻璃罐递给祖父,并询问:“这样的村里的推荐信,在哪儿能住下呢?”
马常明喝了一口清水,将玻璃罐归还后笑道:“这就看你是否有胆子挑战了!”
接下来不论张建国如何追问关于行程的问题,他的外公都不愿意提及目的地。
抵达县城旁边的一家旅馆,马常明取出介绍信交给工作人员,眉头微皱道:“来自马家屯,特来向领导反映困难情况!”
随后仅花费一块钱,他们便入住县委招待所。
张建国则花五分钱在水房打了热水,回到三人一间的房间关上门询问:“外公,如果我是胆小的人,该怎么办呢?”
马常明把孙儿拉近,轻声建议:“胆小的可以去车站附近的便宜旅馆,住大床间,那样更容易避免失窃。”
次日上午,祖孙两人在招待所泡的开水中解决了早膳,便开始了山中跋涉的路程。&34;外公,这样的山路要走多长时间?”
张建国在行走许久后已感到疲惫。&34;很快就到了,过了前面两座山,我们就可以望见家中屋顶了。”
张建国觉得无聊起来,左手提起布制口袋斜跨到肩膀,右手握持木棒劈柴,展示着自己的砍柴技巧。&34;外公,上次您晚上从家里出来,抵达保定后也是采用‘汇报困难’的方法住招待所吗?”
“那倒是没有,县委招待所太贵,旅馆的大通铺只要一角钱足矣,我的睡眠浅,反而不怕窃贼。”
“外公,我想是我们走错路了吧?”
站在山顶,张建国观察山下的宽阔谷地,一条弯曲干涸的小溪伴随土质山路通往…显然是县里无疑。
感觉自己受老外公捉弄!
“没错。”
马常明勾起嘴角笑道,这个不懂江湖规矩的家伙胆敢钳制他的手腕,误认为我没见识!看他怎么教训。&34;其实小路会更快!”
“真的?”
张建国指向路上奔行的马车道,“有车都能坐,还要考虑距离?”
语气有些不服气。
背着两只挣扎动脚的灰兔,马常明大踏步朝山脚下走去,口中含笑戏谑道:“你说城里风光好吧!坐车还能享受追赶野兔的乐子。”
跟着的张建国扛着白色的布口袋,脚步乏力道:“可是这样走得实在太远了呀!现在已经错过午饭,好饿啊……”
“你的馒头还剩着不是?”
马常明提醒。&34;你说堂弟他们会喜欢,我总要留给些吧……”
继续无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