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阎埠贵拉着张建国悄悄询问需要的物品后，立刻忙于筹备出发了。

张建国向正在贴火柴盒的祖母和姐姐们问完好，放下买回的书籍到床角，随后开始四处搜索。

却发现自己锅子里只有一盘小蒸鱼。

他好奇地问：&34;妈，早上捕的鱼难道都送给别人了？&34;

马秀珍微微应了声后，将蒸鱼端进了厨房。

接着，她又舀起了锅底剩下的热水，在汤面上搅拌，加入粗粮开始炖糊糊。

看着摆在桌上的碗筷，张建国琢磨着他妈妈叫他去钓鱼的意图，是继续送出当礼品，抑或是换成卖钱？

马秀珍端着沸腾的铁锅进来后让儿子关上屋门，她一边盛糊糊，一边低声向张建国说明道：&34;我刚才不是说了让我接班吗？&34;

&34;钢铁厂那边还没明确回应，又不懂如何接替，打算在我爸醒来之前接手他的工作，&34; 马秀珍解释道。&34;这样就能确保家庭额外四人的口粮补贴，加上你爸那份，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所以，我给街道办事处送了八条鱼作为感谢，同时也请教了顶岗的情况和后续户口迁移的可能准备工作。&34;

闻言，张建国竖起大拇指，又问道：&34;那我现在去钓鱼，是不是也得准备送给别人？&34;

马秀珍确认了一下：&34;街道的人表示我的接班可能性很小，要增加四个人口和口粮配额。

我打算寻求关系，你爸的战友或许愿意帮忙。

我打算拿些鱼作新年的礼物，顺便聊聊顶班的难处。”

对母亲如此果决的方式感到意外，张建国毫不含糊地问：“妈，具体要送多少条？”

&34;至少要二十五条，如果能两斤以上的就更好了。&34;马秀珍想也没想便给出了建议，并悄悄交代，“小子，万一你钓不上来的，就跟三大爷学，只要能弄到两斤多的鱼，咱们买回来再给钱。”

“这个……”

他该如何向三大爷解说，他已经懂行了？

&34;别担心，你就看我怎么表现吧!&34; 张建国说完这话，引来三位姑娘诧异的目光，他将无人问津的蒸鱼搬到自己面前。

张建国将鱼最肥美的胸口部位肉片挑了两个，分给祖母与母亲，又分了一个腰部次选的一片给二姐，剩下一片标记是留给大姐的，自己留下了仅剩鱼尾与鱼头。

因为少了生姜和葱末的衬托，鱼肉略有腥味，不算美味。

他对奶奶说：“奶奶，我会继续钓鱼，这些你不需要担忧。”

他挡住自己的碗，不愿接收奶奶夹给他的鱼块。&34;吃鱼时不能说话，你老这样我容易被鱼刺哽住的！&34; 张建国威胁般的喉结振动，总算制止住祖母的关切。

屋内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气氛……

午餐过后，亟欲外出钓鱼的三大爷派了二儿子阎解放来到后院，催促张建国赶紧准备出门。

等到张建国来到前院时，阎埠贵已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了四合院门外。

车尾两侧挂了两大铁桶，桶内插着一支短钓竿，桶底还撒了一些棒子面鱼饵。

目睹这一景象，张建国也将自己携带的小铁桶和锤子钓竿放入大桶之中。

随后，他跨坐在二八大杠上，径直前往后海。

起初，阎埠贵试图和张建国比试钓鱼技术，各拿一桶作为竞赛。

然而半小时后，他就放弃较量，蹲在张建国身旁，专注拾取垂钓收获，同时希望能偷习钓鱼秘技。

下午四点半，两大桶满满当当都是鱼儿，这让阎埠贵欣喜不已。

可是当他们把大桶滑放到河边时，张建国却忽然把两大桶鱼都倒出来。

紧接着，只见张建国仔细从众多鱼群中挑选出最大七条放进自己的铁皮桶，这个动作让阎埠贵心痛万分，那些每条足有三公斤重的鱼可是能卖不少钱的啊！阎埠贵也应该分一杯羹的！

鱼被重新捡回各自的桶内，原以为接下来应轮到阎埠贵赶走围观人群，领着孩子到轧钢厂食堂售卖渔获。

却不曾料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点让阎埠贵暴跳如雷。

张建国当着他的面，开始噼里啪啦地叫卖鱼类。

面对怒意冲冲又满腹怨言的阎埠贵，张建国停下手中演示，看向他说：“我们商量好是要卖给食堂的吧，三大爷？”

他沉默片刻心想，这个老家伙不实诚，得给点教训让他别在我面前耍大牌。

那个魁梧男子打断对话，直接推开阎埠贵插了一句，“喂老头，让我选六条两块钱的鱼。”

随后一个小孩叫道：“我要选三条，赶紧结账！”

“我也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