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的朝堂虽然修建的也算是宏伟,可照比秦国来讲就差的远了。
李斯站在台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高台之上的韩王此刻脸上有汗水渗出。
李斯估计眼前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就像程骄教的那样。
达到目的之后还是要放点狠话的,否则显得不够有气势。
“嫪毐乃是魏国之人,其叛秦乃是魏国一力主使。
此时秦国向魏国发兵不过是惩罚魏国想要乱我大秦。
若韩国依旧执迷不悟,下次来韩国与您相见的估计就不是本使了。”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弱国无外交,韩国国力本就弱于秦国,韩王更没有秦王的强势。
这就使得那些想要主战的韩国大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国君被威胁,而他们却束手无策。
李斯的威胁计划堪称成功,而程骄的制裁计划也在运行着。
对程骄而言,无论在任何时代,无论对手是何人。
只要对手敢露头,他就应该把对手置之死地,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韩国的老百姓不知道到底朝堂上发生么了什么事?
他们只知道随着秦使一来,他们韩国的粮价飞涨。
原本对他们亲切友好的程氏商会也瞬间变了脸。
之前勉强可以吃饱的一家,现在已经吃不饱了。
就算有他们自己的商会施粥,可施粥的粮食也是从程氏商会运出来的。
只要不是快饿死,他们哪有脸去吃为韩国夺下三座城的涵儿公主施的粥呢?
百姓们的反应很快就传到了涵儿耳中。
涵儿明白,她头上悬着的那柄剑终究还是落下了。
只不过涵儿不知道来的人到底与长安君是什么关系。
若是城市商会的程冰,她或许还能与其周旋一二。
毕竟长安君已死,她有一个伪造的身份,完全可以凭借这个身份吃红利。
然而当涵儿派人递出请帖,邀请程氏商会的人过府一叙,对方却拒绝的时候。
涵儿就明白,来人不可能与她和解,甚至来人对她的身份了解的一清二楚。
在未婚女子贞洁大过天的时代。
能狠下心来造谣一个妾室身份的女子,并以此作为踏入权利社会入场券的人。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输?
对方哄抬粮价,她就开仓放粮,仗着这是她的本土,涵儿有恃无恐。
然而这样的较量并没有持续几天,涵儿就被五花大绑的,绑到了殿上,其罪名是恶意竞争,造成百姓死亡。
而直到上殿的那一刻,涵儿都没想到她一手捧上王位的人,会选择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背看她。
然而当她看到朝堂之上,李斯在向她招手之后,涵儿明白了。
无论是谁与她想要在商业上斗争都是幌子。
真正的杀招是来的秦使。
这一刻涵儿无比痛恨她选择的这个傀儡是一个软弱担不起责任的人。
她抬头,她想再看一眼这个她一手扶植上来的王。
然而她看到的只有韩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兴奋与激动。
成王败寇,这一瞬间涵儿明白了今日之局,不过是韩王和他人里应外合,给她备一下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