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者的嬴政在看到他弟弟摆出那盘棋的时候,就知道他弟弟是想要让他放过楚系势力。
“骄儿,曾经你跟我说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今这棋局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要冠礼完毕。
我亲政已成定局,朝堂上的魏系势力就是秋后的蚂蚱。
楚系势力更是昨日黄花,一下子把他们都清除了,我才能安心不是吗?”
程骄当然明白那些势力都清除了,他哥才能安心,可不能那么干啊!
“兄长~你一下子娶两位夫人,为的就是要平衡秦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
当今大争之世,韩国那等小国不足为惧。
赵国虽兵强马壮,可国君昏庸无道,我们又有细作在其身侧,可徐徐图之。
有齐国夫人离秋在,齐国那个庞然大物也不会轻易与我秦国交手。
如此算来,我秦国现在的敌手唯有楚国。
秦楚联姻已久,楚国虽在我秦国王权更替之时有所侵犯,可事后也还回来了。
这其中秦国的楚系势力出了不少力。
且如今的楚系势力,早已不是之前那班一心向着楚国的了。
与其把朝堂上的外戚势力全都拔干净,不如择其优而用。
待天下大半尽归于你手之时,方可彻底铲除。
届时天下一统,书同文,车同轨,民同法,我们的祖母估计也该去见祖父了。
我们俩也算全了楚系势力最后的体面。”
嬴政听懂了程骄的意思,但在掏出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之后。
他用那种探寻的目光打量着程骄。
“如果说我娶两位夫人,是为了平衡国与国之间的权利。
那你娶芈怜,是否,是为了平衡我秦国宗室与楚系势力的关系呢?
一个势力最有权力的人,是一个身居宫中的女子。
与一个势力最有权势之人,乃是在朝上当官的男子,可是截然不同。”
本来还挺有深沉的程骄听到嬴政这话之后瞬间委屈了。
“兄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娶她可没有行大礼!
不过是抬了一顶小轿让她进了昔言殿。
我可未与她饮的含卺酒,更未与她同榻而眠。
我新婚之夜当晚就去了兵营,这你是知道的呀!
况且前一天晚上我还特意跟你解释了,你可不能胡乱给我安排人。
让芈怜进宫是为了给她一个在秦国活下去的身份。
更是为了让楚系势力的人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此次叛乱你看芈怜处理的不就很好吗?”
嬴政当然知道程骄对芈怜无意,可他同样能看的出来芈怜在程骄心中占了很大一块。
帝王向来是只喜欢独一份的,哪怕嬴政在程骄心中已经是最重要的。
可他还是有点不满足。
他想要把芈怜彻底从程骄心里挤出去。
把炸毛的程骄捞到怀里顺顺毛,嬴政连连赔笑。
“好好好,是为兄错了。
但是你如今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世间行走,芈怜你还是少见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