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总是这样,还烫着呢,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烫了舌头 。
“没事,我放嘴里就凉了。”谢无咎笑得像个二愣子。
“掌柜的,是不是那个姓宋的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谢无咎没有忘记吃,也没有忘记今日宋永安来过,大抵就是他欺负了自家掌柜的,以至于到现在自家掌柜的都还不高兴。
“吃你的吧。”程洛笙又给每个生蚝添上蒜蓉酱。
“我是说真的,我很厉害的,一个能打十个呢。就算他是宋掌柜的兄长又怎么样,敢欺负我们掌柜的,就得打他!”
谢无咎是怕她说自己打不过,所以才不让他去。
“好啦,快吃吧。”程洛笙将烤好的生蚝给他夹过去,“他就是说了宝珠小姐的事情。”
“宝珠小姐?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啊,他不应该去自己给谢宝珠说吗?找你干嘛!”谢无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不明白,谢宝珠的事情他找自家掌柜的干嘛。
是他有病?
还是掌柜的没有说实话。
程洛笙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要讲究门当户对,大抵是他觉得宝珠小姐和沈郎君不太登对,而且谢家和宋家是要准备联姻的。”
谢无咎一听便怒了,“关他什么事啊,他未免管得也太宽了点吧。什么乱七八糟的门当户对,就得两情相悦,双方自愿才行,凭什么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说是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啊!”
他怕是将那生蚝当成宋永安了,狠狠的咬了一口,“住海边的吗?管那么宽!”
死样!
吃了宵夜才各自回去休息,可今日程洛笙却怎么都睡不着。
院子里,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就像是落下的轻纱帷幔一般。
宋十安偷摸着进来了,谢无咎给开的门。
“谢无咎,你应该知道你们家掌柜的怎么了吧,快跟我说说,她今日都不带理会我的。”
宋十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今日不过就是忙了些,却不想,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
谢无咎双手环抱,挑了挑眉,没个好脸色的说道,“去问你兄长啊,问我做什么。”
他自己家的兄长不分青红皂白的跑来珍馐食肆闹事,闹事也就罢了吧,本来以为他只是跟宋十安一样吃点喝点啥的,就走了。也或许是他质疑自家掌柜的厨艺,给他露一手了,他也该消停。
谁知他都不是!
他根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吃喝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他摆明了就是来给自家掌柜难堪。
“还是不是兄弟了,快告诉我!”宋十安着急了,一手搭在谢无咎的肩膀上,“如果是我兄长的问题,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
他这兄长虽然脑子不大行吧,但是也不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会欺负人的啊。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什么叫如果,就是你兄长的问题,把如果去掉。你再这样咱们可不就不是好兄弟了,怎么能仗着你们家势大就欺负我们掌柜的呢!”谢无咎可来劲了。
他掌柜的人最好了,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