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爻当即摆手:“好说好说,我正打算去找负责学堂安排的陈长老呢,我打算接下来每天都讲公开课。”
“公开课?”
长老们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也能从字面上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错。”
君爻点头。
“教材上的知识需要教,还有《诛天诀》的心法也需要讲解。”
“我刚才在宗里随便走了走,发现《诛天诀》已经在宗里普及了,但很多弟子都领悟不到精髓,修为难以精进。”
提到《诛天诀》,长老们的目光更是烫人:“你若是能将《诛天诀》教会给全宗的弟子,那可真是大功德一件啊!”
这几个月,她们也全都在研究这个《诛天诀》。
虽说副宗主都已经认证过的确没问题,心法也确实很好,但她们自己的心法已经练了半辈子,突然改道于修为不宜。
不过宗内的弟子都还年轻,若是有更好的心法自然要学习更好的。
于是,一群长老簇拥着君爻去找陈长老商量接下来的事宜了。
君爻早就想对千渺宗下手了。
不止是因为千渺宗的结局而想要改变千渺宗,有很多事情她都感觉很不习惯。
思行堂内。
陈长老瞪着眼睛猛拍桌子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浑厚且震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
众长老站在一边装鹌鹑,安静如鸡,生怕自己不小心闹出什么动静从而遭到牵连挨骂。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对教习长老的畏惧已经被她们深深印刻进肢体当中了,是对视一眼都怕被提问的畏惧程度。
然而这边,君爻这个碎嘴子却还在念叨:“陈长老您就听我的没错,不信你把副宗主和木长老她们叫来,她们肯定也是支持我的。”
陈长老早就听说过君爻的天才之名。
但在她这里,天才二字并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理由。
“这是错不错的事吗?你这都快上房揭瓦了!你自己想想你刚才都说了什么,你想普及那个教材,给弟子们上公开课,这倒罢了,我承认你是有点本事的。”
“但你居然要更改恒久以来门派的祖制?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你只是个小小的亲传弟子,整个千渺宗还轮不到你说了算呢!”
陈长老是真的生气。
她觉得这个弟子已经被副宗主她们惯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着实不知好歹。
想要更改千渺宗自创立以来的规则,这传出去是倒反天罡,倒行逆施,就是宗内也会有很多长老弟子对此产生反感和不满。
若是传扬出去,有碍的是她自己的名声,损害的是她自己的形象,这小弟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然而面对陈长老的愤怒,君爻却神色自若,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她那独属于少年的清朗嗓音清晰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珠玑一般清脆悦耳,但又带着不创南墙不罢休的坚(倔)定(犟)。
“那陈长老可愿与我辩上一辩?”
陈长老一听便知她这是还没死心,当即问道:“你想辩什么?”
她非要掰一掰这个小亲传的性子,这么犟,以后岂不是要和天道杠上?
君爻道:“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