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门，寂静无声，院子一片沉寂。

他的小屋位于院子的一隅，翻越侧墙便可通往外面的胡同，他显然不愿意直接穿过厅堂从正门进去。

陈生飞跃了胡同墙，降落在外头地面。

凭借着月光，他辨明方向，然后匆忙往前疾行。

约三十分钟后避开巡逻人，陈生发现通往之处熙熙攘攘，尽管已是凌晨。

尽管已夜深，这里依然人流不息。

他在一个隐蔽位置用黑头巾包好脸部，取出准备好的五十几斤鱼，藏于身后。

“看来这个地方挺繁华。”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临近的时候，陈生瞥见外围站立着两名蒙面黑衣男子，令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威慑力。

当他被两个壮汉紧盯着时，陈生活动身子解释说：“我其实是来买东西的。”

“收一分钱。”

大汉低沉道。

显然这里的交易都有收取入场费的习惯。

不犹豫地，陈生立即从次元袋里掏出一枚铜钱交给汉子，然后迈步走入集市。

走进内部，陈生发现眼前的热闹景象远超他最初的预料。

几乎每个小摊都挂着灯笼，有的售卖杂物、书画，瓷器、麻布，甚至还有各式烹饪调料的摊贩林立。

他漫步其中，一面走，一面打量周遭。

虽然这个集市不大，但它的历史想必相当悠长。

陈生找了个空地，将捕获的鱼倾倒入一只布袋，随即将一把秤从空间中取出，弯腰守候等待顾客上门。

“老弟，这条鱼你想要多少价钱？”

才放置好几秒，旁边就有顾客走过来询问了。

“这些全是大鱼，一块钱半斤。”

陈生长出粗犷嗓音回应。

在这个世界，他谨慎地使用自己的声音，并未选择展露真正面貌，因为这里鱼龙混杂。

不多时，陈生活前五十斤的鱼已被悉数卖出。

有些买家看鱼市结束并未表示何时再次光临，陈生只好回答：“一切靠天意吧。”

尽管卖肉赚取利润快速，陈生也明白风险需有所防范。

这个原则无需多言。

清楚了这一点后，陈生收起鱼鳞和秤，继续深入探寻这个名为鬼市的地方。

注意到也有不少摊贩摆出粮食品，他却没有见到肉食的踪影。

能在此地取得肉品的人想必不会轻易公开售卖。

前行一段路后，他望见一处摊位，上挂着“票据兑换”

的木板。

好奇心驱使陈生靠近，“肉票怎么交易呢？”

他开口问讯。

据他知晓，北京城如今主要贩卖猪肉票，好些部位的猪肉约售七、八分钱一斤左右。

“肉票，每斤三毛。”

一名肤色黝黑的大汉应答。

陈生生硬地摸出三块钱，吩咐道：“请给我十斤肉票。”

大汉从衣兜里抽出厚厚的一叠肉票，细数一番，将它们交给了陈生。

陈生还不忘借着手中的光线验证它们是否即将过期。

“别担心，这里不会有临期商品，你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