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劲爆的话语喊出口,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偷偷摸摸的李瑾。
李瑾社死当场,也不好意思再装没听见,直起身子,挺起胸膛说道;
“你这小娘子好不知羞,当众让男子脱衣,我倒想问问姜相国,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姜梨嘲讽地对李瑾道;
“我还想问问李相国,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吗?明明是自己亲口设下的赌注,也能耍赖!还倒打一耙,想污蔑我的名声!也罢!李大公子想赖账,我一个小小女子,也不能不顾风化,当众让你难堪!
只是!李瑾,人生在世,贵在诚信!你今日若是不履行诺言,丢的不光是你自己的脸面,连你父亲李相国的脸面也丢得个干干净净,从此以后,谁还能信你李家父子?谁还敢信你李家父子?”
“你!!!姜梨!你欺人太甚!”
眼见李瑾暴怒,姜梨好整以暇地笑道;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怎么能算是我欺人太甚?”
“就是!李瑾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公子既然输不起,当初又何必立下赌约?”
萧景睿和叶世杰也愤愤不平,齐声道。
眼看李瑾就要暴怒,一个面容俊美却阴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按上李瑾的肩膀,李瑾立刻安静下来,亲热地叫道;
“二弟!”
来的正是李瑾的弟弟李廉。
李廉朝姜梨拱拱手,压下眉目间的不悦,忍气道;
“姜二娘子,我父亲与你父亲同为相国,还望姜二娘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容许我兄长留个底裤!”
瞥见姜梨似笑非笑的捉弄眼神,李廉受辱般继续道;
“我愿意和兄长一起,绕京城两圈!”
此言一出,姜梨倒是对李廉有了几分敬佩。
这弟弟,看着比哥哥靠谱一些呢!
姜梨闲适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凉凉开口;
“既然李相国家的两位公子这么求我了,我也不好太不近人情!那好吧!就依李二公子所言,给你们俩留条底裤吧!就当我这晚辈给李相国面子了!”
姜若瑶也顾不上发脾气了,圣母心发作,对着姜梨道;
“二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吧!当初不过是一句玩笑!李家公子身份贵重,以后都是要入仕的,你让他们当选祼……跑,以后别人怎么看他们呀!”
姜梨漫不经心地瞥向姜若瑶,轻声道;
“若岁试输的是我,三妹可会说赌约只是一句玩笑?恐怕你巴不得我离开京城,离得远远的吧!”
姜若瑶被说中心事,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李瑾硬气地说道;
“姜三娘子不必求她!我李瑾说话算说!脱就脱!”
说完,李瑾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下,扔给一旁的狗腿同窗,只留下身一条单薄短裤,昂然站在原地。
不得不说,李瑾身躯高大,再加上出身富贵,皮肤白皙,并不难看。
明义堂的娘子都是娇养着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个?
一时之间,捂脸的有,羞愤的有,但更多的是偷偷从指缝偷窥。
李廉也冷冷对姜梨道;
“姜三娘子心底善良,却有你这般恶毒的姐姐,想来,当年京中你的恶名不是空穴来风!”
说罢,李廉也将身上衣物除去,裸着上身,和兄长站在一处。
姜梨冷冷地看着他们。
“废话少说!从这里到东西两个城门各一个来回!少一步,我都当你们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