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金三宝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颤。
江珣亦是脸色大变,连忙朝着景帝躬身。
靖王原本还在气头上,见旁边两人如此反应,仔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圣上恕罪,他,他是无心之言,是臣辜负了乔家女,圣上……”
他都急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余望亭愣了愣,而后才想起来,靖王的祖宗十八代,那可不就是圣上的祖宗十八代?
当着圣上的面,骂他祖宗十八代,这……
诛九族也不为过!
他一脸木然地看着景帝,心里头都崩溃了。
刚才怎么就一不小心,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呢?
景帝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余望亭久久不语。
靖王连忙伸手拽了拽余望亭,余望亭顺势就跪在了靖王身边。
“圣上,都是臣管教无方,还请圣上治罪。臣,臣愿意此生都去守皇陵,求圣上宽恕他失礼之言语。”
景帝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摆摆手。
“都起来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忐忑地直起身子。
“皇兄当年在京城受困,一直都没能回去与妻儿团聚,乔家女有此怨言,朕也颇能理解。此次朕就恕她无罪,但绝不可有下次。”
景帝说着,看向了余望亭:“皇家颜面,岂容你等嬉戏?”
“谢圣上。”靖王再次拉着刚刚站起来的余望亭又跪了下去。
余望亭就像是提线木偶,被靖王拉扯着,磕了几个头,头都有些晕了。
“行了,皇兄此次认回失散多年的儿子,皇室又添一员,朕甚为欣慰。不过,此事稍后再说,江少卿,先说说此次御状该从何查起?”
江珣替余望亭松了口气,闻言才回禀道:“既然靖王能够作证那乔家女善于模仿他人笔迹,臣自当去寻书法大家辨认出那两封指认之信。而后才去询问谭耿大人,再做决定。”
景帝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那谭耿亦是朝中大臣,江少卿切不可操之过急。”
“微臣明白。”
江珣自然晓得景帝说的是那谭耿乃是安国公手下,冒然查他,那安国公必定会加以阻拦。
但凡涉及到安国公的事情,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若有其他进展,可禀报与朕。”景帝说着,看了金三宝一眼,“三宝,替朕送送皇兄,再送一份亲王礼到靖王府。”
金三宝应了一声“喏!”
靖王等人连忙告退,退出了御书房。
“奴才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金三宝一走远,当即就对靖王道贺。
靖王谨慎地回礼:“多谢公公,公公辛苦了。”
他还想给金三宝塞一张银票,但却被金三宝给拒绝了。
毕竟,只有五十两面额的银票,他金三宝还不缺这点儿。
而圣上如今可能对靖王皇恩正盛,他可不敢占靖王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