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将成为神。”

“我们将，天下无敌！”

……

终于，苏木在黑暗人格前停下。

不到半米距离。

黑暗人格一脸笑意。

而在这时候，苏木却突然感觉到手上有些异样的温度。

抬起手。

张开。

掌心处，有些湿润。

不是血，没有颜色。

好像是一滴水。

苏木鬼使神差的将手掌靠近自己的嘴，然后舔舐了一下。

黑暗人格诧异：“你在干什么？”

苏木：“是……眼泪。”

“眼泪？什么眼泪？”

“婉儿的眼泪。”

黑暗人格：“……，到现在，你还在纠结一滴眼泪！靠近我！快！！！”

“让我主导，让我成为你的主人格。”

“所有的痛苦，我来背负！你将不会再承受这些！”

“只有半步了。”

“过来！”

“本神……”

黑暗人格还没说完，苏木突然开口：“你不是我。”

“什么？”黑暗人格脸上露出了一丝慌张。

苏木一副麻木的样子，继续说道：“这不仅仅是一滴眼泪。”

“这是她给留下的……最后一点，希望。”

苏木抬头，直视着黑暗人格的眼睛，问道：“神会落泪吗？”

“神当然不会！”

“所以，人不是神，神也无法成为人。”

“因为神，没有人最珍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一滴眼泪？”黑暗人格讥讽。

苏木摇摇头。

“不，是希望。”

“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拥有，也无法取代的，人性。”

黑暗人格愕然：“人性……你到底在说什么。”

苏木的脸上渐渐恢复色彩。

“我感受到了。”

“我真的感受到了。”

“我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不，应该说……他们的存在。”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所有，都还存在。”

“都还在！”

黑暗人格嘶吼：“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木看着黑暗人格，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如果你就是我。”

“那我接纳你。”

“但是，应该是你，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