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宗的大殿就建在仙灵山的山顶,也不知是仙灵宗的哪位前辈施展大法力,把仙灵山的山顶削平,将大殿建在这主峰之上。
整个大殿由巨大的青石为材料堆砌而成,隐隐透出一种远古苍凉的气息。
大殿前面是一个由青石铺就的广场,在广场两侧有两根盘龙石柱高高耸立,其上神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巨大的龙目中散发着威严,就好似两位真神守护着广场后的大殿。
两根石柱的中间便是通往山下的台阶,此时胡月娇正顺着台阶向上飞奔。
就当她快要踏上青石广场时,左边的石柱突然光华一闪,一位身穿黄金战甲的武士,手拿长戟出现在最后一阶石梯上,将奔上来的胡月娇拦住。
“传承者,接受挑战!”
说着长戟一挥直奔胡月娇,来势奇快无比。
胡月娇大吃一惊,她能连闯两关都是乌鸦的功劳,要不是那两个守关的傀儡和猴子要灭杀闯山者,她还未必能闯到这里。
就算有一天能闯到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年月。
此刻面对金甲武士这无与伦比的一击,胡月娇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身子一个后翻退回十几个台阶,站稳身子后抬头望去。
只见那黄金战甲武士,手持长戟立在台阶之上,看样子只要自己不闯上去,那金甲武士便不会出手。
胡月娇经过这两次闯关,已经不再那么幼稚,她本就是聪慧之人,在乌鸦的逼迫下,终于明白在这仙灵山上她已经没有依靠,那个经常为她遮风挡雨的白师兄已经不在了,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
看着挡在台阶顶上的金甲武士,胡月娇缓步走了上去,在距离金甲武士只有一个台阶的位置上停了下来,盘膝坐好开始调息恢复体力。
‘凭我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有闯过去的希望,不过看刚才下面那猴子的表现和说出的话,并不是谁都可以接受传承的,难道是我身上的这块玉佩?’
胡月娇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好好回忆了一遍,终于确定这块玉佩就是代表传承者身份的标记。
那乌鸦明显没有玉佩,所以守关者要直接灭杀他,只是她想不明白,对方没有玉佩怎么进的这仙灵山。
‘我短时间内无法再次突破,看来还得等那个乌鸦上来,让他吸引守关者,这样我才有机会踏上广场,进入大殿之内。’
想好办法之后,她一边调息,一边将以前太爷爷教给她的法术回想了一遍,挑出几样厉害的法术抓紧时间修炼了起来。
如果现在她的太爷爷看见这个宝贝重孙女如此用功的话,一定会老怀大畅,因为这丫头从来就不喜欢修炼,一天到晚的打闹嬉戏,从不把修炼放在心上。
再说乌鸦被那只猴子拦下后,用血眼扫去,只见它体内灵力流动浑厚无比,肌肉纤维紧凑坚韧有力,知道这个不是傀儡所化,而是真正的守山灵兽,心中也是一紧。
以他的判断,这猴子体内的灵力比之白斩岩还要浑厚得多,最低也有筑基期的修为。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是达到结丹期,那么这只猴子也就化形了。
不过同样是筑基期修为,灵兽要比人类修士厉害得多,无论是体内的灵力储量,还是肉体的强悍度,都不是人类修士可比的。
乌鸦可以说是第一次和筑基期高手过招,心中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紧张中还带着点兴奋,作为一个大混子,血液里那与生俱来的暴力倾向是怎么也改不掉的,抬起宝剑挡住砸下来的铁棒。
‘当!’一声大响。
那猴子力大,一铁棒砸下震的乌鸦胳膊一阵酸麻,这也就是他,换个人这一棒不死也得重伤。
棒剑相交,因为乌鸦的宝剑锋利,而猴子臂力又大,铁棒一下被宝剑削去一截。
那猴子只觉用力过猛身子向前倾斜,乌鸦见势一脚踹出,正中猴子前胸,‘呯!’一下将它踹了出去。
“猴崽子,看看谁狠?老子我今天就要吃猴脑!”
那猴子被乌鸦一脚踹的口喷鲜血,在听到对方要吃猴脑时,立即怒发如狂。
它身为灵兽,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不过灵智已然大开,乌鸦说的话它岂能不懂?
扔了半截铁棒,双拳在自己胸膛处擂得三响,口中咆哮出声,一套纯正的猴拳打出,继续向着乌鸦打来。
“呀嗬!你个小猴崽子,还会耍猴拳呐?看你的拳头硬还是老子的宝剑硬!”
乌鸦说着挥舞宝剑迎了上去,就拿兵器欺负猴了。
那猴子双手空空,猴拳耍的再好也不是手拿宝剑的乌鸦对手,十几招下来,被砍了好几道口子。
要不是它身法轻灵躲闪的快,还真就被乌鸦吃了猴脑。
那猴子眼见不敌,‘嗷嗷’乱叫之下向着山路两侧的峭壁跑去,抓住藤条翻身逃走了。
乌鸦两眼闪着红芒,在这段时间的观察下,他发现这猴子的身体机能一点也没有老化,根本就不像两千年前的动物,反而像是青壮年一样,活力充沛。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两千年前的老猴子,那还不得成精了啊,一巴掌就得将自己拍死,还能被自己打跑了?
只是不明白这个守山的猴子怎么会这么年轻,难道这山里还有人不成?而这猴子便是这人饲养的?
他胡思乱想之下,再次踏上飞剑,向着山顶而来。
当乌鸦飞上山顶时,就看见胡月娇盘膝坐在通往广场的石阶上,在她上面,一个身穿黄金战甲的武士,手拿长戟守护在她身旁。
‘难道她已经得到了传承?所以有人在身边保护?那金甲武士难道是仙灵宗幸存下来的后人?’
想到这里,他运用血眼向那金甲武士看去,红芒闪烁下发现那金甲武士只是个幻影,只有那根长戟是实体。
也就是说那根长戟只是被一个幻影抓在手中,这一发现让乌鸦震惊不已,对方既然是幻影,那岂不是无法杀死?
就在他动用血眼打量那金甲武士之时,对方好像有所感应,双目中精光暴射,遥遥地盯向乌鸦。
“大胆!不是传承者擅闯此地者~~~死!”
金甲武士一声暴喝,声音空旷,不知从何处传来,无数回声带着一种亘古的威压向着乌鸦压迫而来。
“死!死!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