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吗？”

萧高山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如此问。

刚才他痛苦得昏过去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萧沁见爷爷再次醒来，哭得梨花带雨：“爷爷，你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幸好这位先生出手相救，把你给救了回来。”

一旁的孙文典也附和道：“是呀，萧老你刚才的情况太危险了，多亏了这位小先生！”

孙文典满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如果不是有陈牧出手帮忙，他一世英名都要毁于今日。

此时此刻，他内心对陈牧充满了感激。

萧高山在孙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向陈牧道谢：“多谢小友救命之恩！”

陈牧淡淡道：“不用谢，我是看在你是一名老兵的份上，才救你一把。”

萧高山闻言微微一怔，老眼盯着陈牧，有意无意的问：“小友你认识我？”

陈牧神色淡漠，反问：“你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有名！

当然有名！

萧高山是军中退休老首长，当然有名。

只不过萧高山有名仅限于军中！

对于陈牧这种普通人来说，连市尊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萧高山？

萧高山听说陈牧根本不认识他，不由奇道：“小友你既然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名老兵？”

陈牧道：“望！”

萧高山错愕：“望？”

陈牧随意道：“望问切问的望，我不但知道你一名老兵，而且我还知道你身上很多病疾都是当兵时候落下的病根。”

萧高山吃惊。

他几十年戎马生涯，建立了不少功勋，但身体也留下了一道道伤疤，有枪伤，有刀伤，还有训练造成的损伤。

现在每逢刮风下雨天气，他身体不是这痛就是那痛，痛不欲生。

他刚想说话。

陈牧却又道：“不过大部分旧伤只能折磨你，不能要你的命，唯独你头部那块弹片除外。”

萧高山面色震惊：“小友？”

陈牧缓缓道：“当年你头部曾被弹片所伤，不过很幸运，不致命。”

“大概是因为手术风险太高，当时没有冒险把弹片取出来，让弹片遗留在脑袋里。”

“可随着你逐渐老去，你头部的血管血压都慢慢出现问题，那枚弹片就成了你的催命符，如果不能把弹片取出来，你活不到年底了。”

萧高山震惊过后，点了点头，坦然道：“小友真是目光如炬啊！”

“没错，我当年打仗的时候，头部被手榴弹的弹片伤了，侥幸的是当时没有危及生命。而且医生说做手术取弹片的话，只有30成功的几率。于是我就没有做手术，让弹片保留在我头部。”

周围的人闻言无不色变。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萧高山顿了顿又道：“弹片遗留在我的脑袋里，起初只是会偶尔头疼。可随着年纪大了，头疼也越来越频，痛得也越来越厉害，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快要扛不住了。”

“前些日子一群专家给我会诊过，跟小友说的差不多，头部的弹片已经压迫到了我的血管，如果不处理我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但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身体条件不允许我进行手术，再说手术的成功几率也很低。”

“最终他们已知得出的结论是让我该吃吃该喝喝，开心一点走完最后一段时光……”

萧高山语气很平静，面对死亡也表现得很坦然。

可他身边的孙女萧沁也哭得一塌糊涂！

萧沁哭着询问陈牧：“先生，你医术无双，既然你能一眼看出我爷爷的问题所在，是不是有办法救治？”

萧高山眼神也出现一丝希冀。

虽然他生死看淡，但能够活下去，谁愿意死呢？

陈牧点点头：“办法还是有的，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就找个地方聊聊吧！”

萧沁听说陈牧有办法救她爷爷，不由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