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自清又托卢翔的关系,花一万大洋采购了一批药品,又在他的江东军中请了两名医护兵,回去做指导。
这才搬着东西回了军舰。
这个教导团是他江自清起家的力量,他必须搭建一个完整的部队框架,不能囫囵吞枣,像医护兵这样能在战场上急救伤员的兵种,那必须得有。
至于粮食,江自清家里也算是地主,祖上做盐商起家后,买了上千亩良田,就算家里被前身败光了没有存粮,但直接从地主或县城里买,这不比在州府买便宜?
既然已经是一支部队的当家人,那必须得精打细算起来。
岂不知他江某人为了筹款,头发都愁没了。
把所有东西装上军舰,已经是晚上,江自清也不逗留拿着卢翔的手令,直接让军舰开拔,直奔宁海郡奉县老家。
本来他是准备去寻南县,找自己把兄弟张江再化点缘,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欠着他一大笔,还是几个月前才借。
现在这么又上门,估摸着不太好。
而且又不顺路,专程兜个圈子前去有些刻意。
想了想,江自清还是决定打道回府,在老家待上几天,再去化缘,这样就好看多了。
翌日早晨。
军舰就到了奉县海湾的西店乡附近,这里虽然没有码头停靠,但是离江自清的老家很近,完全可以用救生艇将武器和大洋送上岸。
比在宁海郡城的码头卸货要方便得多。
江自清一边指挥着军舰上的官兵卸货,一边让程家兄弟带着节度使的手令,去找乡长征集一些牛车,当然有汽车更好。
这里到县城还有二十多公里,没有车怎么弄回去?
程家兄弟也不含糊,带着两名侍卫就去了乡里的集上,找到了乡长。
乡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看打扮以前像是念过私塾,有那么点文气。
看到程家兄弟,以及跟他们一起来那两名挎着冲锋枪的侍卫,有些摸不清来路。
当下便陪着小心问道:“二位是?”
程果扬了扬手里拿着的手令,操着一口流利的本地方言道:“节度使有令,要在本县成立一支保安部队,现在保安团团长江长官正押送着军火在海边卸货,缺乏运输工具,现令你立刻组织乡里的牛车过去运送。”
跟在江自清身边这么久,程果也学到点东西,至少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事,他已经有所领悟。
乡长闻言却是一怔,若有所思道:“你也是奉县人,你口中江长官,该不会是江自清吧!”
“你怎么知道?”程家兄弟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乡长笑道:“我是他母亲的堂弟,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他要回乡募兵,今天就冒出个保安团江长官,还带着军火回来,我估摸着就是他了。”
“他不成器了这么多年,这回总算是干了件大事,算是给咱们家乡父老长脸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程家兄弟:“你俩是程家兄弟吧!我叫王成坤,手令也不用看了,不管是不是节度使的手令,咱们奉县好不容出了个人物,我身为本地乡绅,又是自清的堂舅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现在就跟我去征集牛车吧!至于汽车就别想了,乡里还没有这洋玩意。”
看着当先而行的王成坤,程家兄弟傻眼了。
他们就想装个逼,怎么就遇上姐夫的长辈了?
这特么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