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整天就会给我丢脸。”
“我们没丢脸啊!”二人回过神来,小声的辩解着。
“还要狡辩。”
一声大喝,江自清不怒自威的瞪着二人,见二人闷不做声的缩着脖子,江自清也不想过多苛责两个小舅子,摇头道:“算了,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回老家躲一躲。”
说罢,江自清率先迈开了脚步,走在了前面。
程果兄弟俩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哥,你发现没有,姐夫这两天有点神有点反常,你说他这样靠谱吗?”
“你操这闲心干嘛,就凭姐夫以往的人脉,发达是迟早的事,我们安心跟着做事就好。”
程果满不在乎的说着,毕竟比弟弟年长两岁,眼光要看得长远一些。
这时,江自清忽然回头问道:“对了,戴淘呢?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他人?”
闻言,程果不屑的撇撇嘴:“出事那天他就没来,听说是买票回蜀中老家去了,切,比我和程立还怂。”
江自清沉默的点了点头:“回去了也好,我一个人受罪,总比大家一起受罪的好,他安全我就放心了!”
江自清安心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在不停的大骂:“娘希匹,什么鸟的把兄弟,一点都不靠谱。”
“分钱的时候大家一起分,挨打的时候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扛”
“凭什么?”
“娘希匹,以后打死老子都不交把兄弟了。”
江自清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这股气,他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
走了没多久,三人找了个街边小摊坐下,江自清这才停下了心中的咒骂。
江自清让程果去点了三碗阳春面,顺手拿了一双筷子擦了擦,然后就坐在位置上等候。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报童扬着手里的报纸,吆喝着朝这边走来。
“号外,号外。”
“刚刚出来的最新消息,岭南节度使陈名叛乱,现已驱逐南府军统帅越王孙山,宣布岭南联省自治”
这声吆喝引起了江自清的注意。
越王他是见过的,也有几分交情,而且越王在帝国名声非常高,追随者不计其数,就算一时遇到困境,只要缓过来振臂一呼,东山再起只是迟早的事。
这或许是个机会。
江自清双眼放光,立刻朝报童招了招手。
“给我来一份最新的报纸。”
“好嘞。”
报童屁颠屁颠的小跑过来,拿出一份报纸递到江自清面前:“给,五分钱。”
“给钱。”
江自清朝程立扫了一眼,随后就不再做声,闷头看起了刚买的报纸。
很快,他就在报纸上看到了相要的消息。
“越王被困于镇南舰上,已有三日之久……”
江自清看到这里双眼越来越明亮,他把报纸一收,面色沉痛的看向两个小舅子。
“老家先不回了,你们俩跟我一起南下。”
“南下?去干什么?”程果不解的问道。
“唉!”江自清心忧的叹了口气。
“如今越王受困,我们作为始终拥护他的仁人志士,值此紧要关头,我们必须去跟越王殿下一起战斗,护卫在大王左右。”
“即便战死,也要追随在大王身边。”
江自清朝南方拱了拱手,声音坚定而又决然。
那股为了心中道义不畏生死的气魄,让两个小舅子为之侧目。
即便是胆小的他们,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