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人对杨承安心中还有隐隐的忌惮,断然不敢得罪他。宁贵人笑着说,
“怎么还劳烦督公亲自来一趟,快,给督公搬把椅子,督公坐下说。”
“奴才谢宁贵人赐座了。”
杨承安坐下后,带着笑意问,
“是奴才疏忽了,宁贵人有喜,奴才竟然丝毫未察觉。若是底下奴才们不小心有什么疏漏,伤及龙胎,那奴才真是罪该万死了。”
宁贵人有些紧张的说,
“公公何出此言,是我自己月信紊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了。”
“哦?贵人不知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受公公举荐安排大恩。多年以来我在宫中无依无靠的,若无公公庇护,恐怕早已不知道被哪宫娘娘害死了。婉儿不敢忘记公公大恩,怎会欺瞒公公。”
杨承安看着一脸真诚的宁婉儿,笑着问,
“那就怪了,贵人既不知情,荣宁郡王怎么变成了助贵人有孕的福星了?”
宁婉儿有些紧张,当年的杨督公就让他害怕不已,何况是今日的呢。她解释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只是觉得既然宫中都说李贵妃沾了荣宁郡王的福气才诞下长子,那么我的孩子必定也是福星带来的有福之子。
我并无想到其他,更无帮衬荣宁郡王之意。督公,你要明查啊。”
“哦?那近来贵人觉得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宁婉儿思虑着开口说,
“不妥之处……我宫中也没来新人,都是公公安排的那些人。我前几日身子不爽,请过一次太医,来的是与我不相熟的吴太医。以前公公都是派李太医照看我的身子,不知何故,上次来的是吴太医。
可是他只说是天气渐热,我气虚不足,所以没什么食欲,也没有用药。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慎重要,并无放在心上。难道,难道那时候我已有身孕?”
杨承安始终带着笑意,
“贵人福泽深厚,腹中龙胎又是荣宁郡王 这个福星带来的福运之子。日后必然福气加深。”
宁婉儿有些担忧的起身叫了一声,
“督公”
杨承安也起身,看着宁婉儿说,
“贵人放心吧,奴才定然尽全力,护贵人与腹中皇子周全。”
宁婉儿点点头说,
“臣妾谢督公看护之情。不知督公是否需要我在陛下面前言明,我怀有龙胎与荣宁郡王无关?”
“不必,荣宁郡王既然有福气,你便多沾沾他的福气吧。这样薛家定然会护着你,坐实了他福星一事。”
“嗯。”
杨承安微微欠身行礼,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贵人好生养胎,其他事不必忧心。自有奴才安排筹谋。”
“嗯,臣妾再次深谢督公看护大恩。日后若有机会,定然涌泉相报。”
“贵人言重了,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