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次粮食断绝,他们的秘密还会继续保持多久,而江国庆实在是狡诈至极!
贾张氏醒悟过来,既气又愤。
对江国庆的恶劣性格她早有了解,但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
“天哪!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败家东西!自私成性的 户!”
“这个爹娘都不疼、短命的孩子!他怎么不死?他怎么就不消失!”
母子俩开始激烈地咒骂起来。
片刻过后,
一道刺耳的碎裂声忽然打破沉默:“砰!咔嚓!”
一家人被这声音一震,正打算冲出去时,冷冽的江国庆嗓音从门外传来:“贾张氏,贾东旭,你们再敢骂我是只苍蝇,我就叫居委会的人都来教训你们这些混账。”
易中海紧跟着附和:“今天是国庆日,可是你们竟然恶意咒骂,是不是想学古代巫术,都不愿留在院子了?”
刘海忠紧接着喊道:“要不要重新聚全院开会讨论此事?这样嚣张简直不把规矩当回事了!”
阎埠贵也插话:“不分是非黑白,难道你们就不怕自食其果,被同样的待遇回击回去?”
贾张氏,贾东旭,以及秦淮汝,小心翼翼地走到门旁往外出看,吓得心跳瞬间加速。
院里挤满人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们。
江国庆向前跨出,停在家门前指着他们,冷笑问道:“骂吧,怎么不骂了?虽然我家世孤苦无人帮助,但是邻里之间的爱和帮助一直没断啊。”
“你们别以为家族庞大就好,时代变了,如今工农为尊的时代你们懂什么!想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日子过久了是会失去分寸的。”
贾张氏愤怒至极但无言以对。
吃了几次苦头,她明白在江国庆面前耍泼打滚毫无作用。
说不定他还会把这些芝麻大小的事上升到道德层面,原本的小问题闹得更大。
尽管贾张氏表面上爱闹,但内心并不愚笨,相反她极其精明且懂得适可而止。
在一群野鸟环绕的孤独妇人的位置上,如果真的愚蠢的话,恐怕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稍等片刻,见贾家中人都沉默不语,江国庆抬起眉毛,道:“认个错吧!这是给你们第一次警告,承认错误就可以算了,否则我绝不会轻饶!”
贾东旭握紧拳头正欲上前争辩,却让贾张氏拉住了。
她连忙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们不好骂了你!”
急于阻止儿子的糊涂行为,以免自己的面皮抽搐不止,她强忍住心中的火气。
江国庆点头,转过脸看着贾东旭,后者因不解母亲的态度而迷茫地看着。
见到儿子还没有看清当前局势,贾张氏赶紧拽他一把,焦急地说:“东旭,赶紧道歉!”
面对冷峻的母亲,贾东旭犹豫一下,随后说:“抱歉,江国庆,是我不对,我今天确实骂错了!”
随后他又坚定地声明:“我记住啦,以后不会再犯。”
江国庆告诫他们后,便走到易中海边上,两人互相点头致意。
易中海上前一步对他们说道:“感谢国庆的大度,他为了四合院的安宁,并未追根究底追究你们的责任。”
他继续劝诫,”希望你们能从这次教训中汲取教训,今后不再出言不逊。
不是谁都能像国庆那样包容。”
说完,人群各自离去,贾家的人一个个沮丧地返回。
夜风冷冷穿过窗户,发出刺耳的呜咽声。
贾张氏爬上炕席,准备骂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吞回去。
她的胖身子在床上反复扭动,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过了许久,她猛地坐起,长长叹了口气,抬头对秦淮汝说到:“今晚多放些火盆,并点燃灶台,否则这黑夜难以度过。”
但秦淮汝迟疑道:“咱们只有一个火盆啊。”
“去一爷和二爷那各借一个,补好了玻璃明日就还给他们。”
贾张氏指示。
这一天的挫败让贾张家损失巨大:被江国庆逼迫认错还不够,家中的玻璃也被打得碎了满地。
这让她感到委屈极了,更别提那些破碎的玻璃费用。
尽管心存不甘,但她深知此刻已不宜再生事端,故而压抑着怒火,选择了忍耐。
听了这话,贾东旭立即出去借用火盆。
没过多久,他便带着两个火盆回来了,递给秦淮汝。
刚坐下没多久,便听见母亲叹息说:“没米可煮饭了,这日子怎么过啊,得想想别的办法!”
灵感一闪,贾东旭与母亲和妹妹商讨起来:“妈妈,要不你带着棒梗回乡下待上几天?淮汝可以先回娘家和小当呆几天。”
贾张氏一时惊讶无言,接着怀疑地问道:“你要赶我出门?你还有没有人心良知?”
贾东旭柔声道:“我不是赶你走,只是为了让你们下乡暂时躲一阵。
饷银发下来后再回来,这段时间我能顶着厂子里的饭菜过生活。”
察觉贾张氏仍不为所动,他继续劝说:“家里如今没粮食了,我可以午休时间解决一顿。
可是你们不能挨着饿,离领工资还得等差不多十天啊!”
一旁,秦淮汝满怀怨气地说:“就不能跟我妈和棒梗一起走吗?我家也没有粮食,全靠着救援口粮维持生命。”
贾东旭皱眉,忧虑地指出:“妈回家也会跟亲友借钱填饱肚子。”
然后他又提及农村的情况,”大家都吃不饱的时候聚在一起,哪有足够的粮食分配呢?至于娘家……就算是最底层的食物总可以维系生命,不会让人饿死。”&34;